“那個陣法就是個環境,陣法裏麵存在,對於外麵來說,它已經消失了四百多年。”還是冷淡的聲音,“你們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出去。”言畢,拍拍袍子,然後將袍子脫掉,疊好,放在背包內,袍子裏麵竟穿著正常的白T恤和藍色牛仔褲。
“你包哪變的?脫衣服幹嗎?”嶽凱不解。
“包一直都帶著,穿了那件袍子不好背,隻好掛在這附近。”俞之兼背上背包,淡淡地掃了嶽凱一眼,“如果,你想要‘引人注目’,我不介意將那件袍子借你穿。”
“走吧。”熊雄將自己的背包交給嶽凱,然後背起還在昏迷的曉嚴跟在俞之兼身後。胡芳默默地跟在熊雄身後,一言不發。
“我還有些事要問你。”嶽凱走在俞之兼身側,“既然她不懷好意,為什麼還讓我們留在那個屋子裏。”
“騙你們拔了那驅邪香。”俞之兼回答著。
“之前也有誤入的人吧,怎麼拔不掉那幾根香。”嶽凱還是不理解。
“那是天罡困魔陣的陣眼,就算布陣沒有成功,陣眼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普通人毀掉的。”俞之兼沒有任何不耐煩,“陣法是靠純陽之氣布下,普通人拔香之時,也會被吸收體內的純陽之氣,不過普通人是察覺不到的,一個普通人最多隻能拔出一支香,甚至一支香都拔不出來。不過你帶有我的護身符,你應該都可以拔掉。純陽之氣被吸收,從傍晚開始就無法再那間房內逗留,在屋外隻要待上一個時辰,就會成為僵屍一員。”
“你那護身符真好用啊,多給幾張唄。”嶽凱摸摸胸口,可以感受到些許溫熱。
俞之兼看了嶽凱一會兒,輕吐一口氣,“記得,隨身攜帶符紙,不要讓這道符離開你五米範圍,一分鍾都不可以。”
“洗澡咋辦?”嶽凱眨了眨眼睛。
“防水的。”
“你多給幾張唄。”
“你以為那個符隨便畫畫就有了?”俞之兼嘴角抽[dòng]了一下。
“對了,是用你的血畫的。”嶽凱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多弄幾張這樣的符,小俞鐵定貧血,“我是怕大熊和曉嚴經過這次的事,會很倒黴。”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倒黴的人。”
“你讓我隨身攜帶,難道我會一直倒黴嗎?”嶽凱緊張了一下,“會不會考試不合格不能當醫生?會不會當了醫生後,給病人看錯病?會不會在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發生醫療事故害死病人?會不會……?”
“停!”俞之兼嘴裏說著,步伐也停下。
“怎麼了?”熊雄看著他們一直在議論什麼,現在又停下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先休息一下,嶽凱需要冷靜。”俞之兼斜了嶽凱一眼。
“回去之後我得去寺廟拜拜,我自己倒黴就算了,千萬不能害人,這要是被你當邪靈除掉,我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嶽凱煩惱地說。
“……”俞之兼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要不要換專業啊?我可是憧憬著要拯救成千上萬個病人的。”嶽凱很誠懇地等著俞之兼得建議。
“為什麼要換專業?”熊雄不明所以,“你不是說要成為最好的醫生,然後回來我們鎮開醫院嗎?別忘了我們全鎮的期待。”
“沒事的,隻是這護身符在幫你擋下那妖怪的一掌後,已經和你成為一體,你不隨身攜帶的話……怎麼說呢……”俞之兼眼睛看向遠處,慢慢地說,“就好像你的手腳和你是一體的,你能夠不帶上手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