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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兒子打了個酒嗝,“有幾次相關部門來了人,倒是看見過的,那妖獸一會就不見了,而且隻要有外人進寨,它也不叫了。來人認定那就是普通雕,那個角也是我們弄上去的。每次等那些人走後,我們這就死了人。送到縣醫院,檢查是心髒麻痹,猝死了。我們知道肯定是妖獸幹的。所以我們也不敢再上報。”

“每次有外人留宿就會死人?都是死於心髒麻痹?”俞之兼問道。

“不是。外人留宿,如果看到了妖獸,一靠近,妖獸會啄人。這人傷了,自然就有相關部門來檢查,然後捕捉傷人的雕。雖然捉不住,也就是因為捉不住,等這些人一離開,寨子就有人死。不留宿外人,是怕這凶禽傷人。”

俞之兼不再說話。

曲多義也歪一邊睡著了。

“這雕會不會是像鴉一樣。”嶽凱戳了戳曲多義,確定完全沒反應後輕聲說道。

“我倒是聽說過這種妖獸。”俞之兼透過窗看向遠處的深山,“蠱雕。”

“有這種雕?沒聽說過。”嶽凱搖頭。

“不是雕,上古異獸。山海中記載,有一種水獸,長的像普通的雕,頭上有角。發出聲音如嬰兒啼哭,食人。”

“山海經?那個不是瞎掰的?”嶽凱更疑惑了。

“沒人見過,自然認定是假的。所以那些部門也就不信,會真有神話書裏的異獸。”鴉輕聲笑道,“你之前相信烏鴉能變成人嗎?”

“也對。難道那人真被這個妖獸吃了?被吃的不是應該血肉模糊,四肢不全嗎?”嶽凱咽了咽口水,有些惡心。

“你以為那些異獸和豺狼虎豹一樣?”俞之兼想起野生動物園餓虎撲雞的場麵,也覺得有些反胃。

“是不是蠱雕?人是不是妖獸吃的還不一定。你們先別惡心。”鴉看著嶽凱,搖頭輕笑。

“小俞俞,別怕,管它是什麼,孤一定保你周全。”某邪物在俞之兼眼前跳來跳去。

俞之兼抬手一揮,把邪物打向窗外。反正普通人也看不見。

“亂丟東西可不是好習慣。”清脆細膩的女聲從窗外傳來,“就算砸不到人,嚇不到人,砸到孤魂野鬼,嚇到妖魔鬼怪,也是不好的。”

俞之兼等人看向窗外。

一個身著布依族傳統服裝的漂亮女人站在窗外三尺處。不遠處來往的寨民卻根本沒有看該女子一眼,幾個追逐嬉鬧的兒童竟穿過這女子的身體跑過。

女子手上握著剛被打飛出去的某邪物,不時地向上丟,接住;再向上丟,再接住……

“放開孤。討厭的女人。管你是什麼東西,隻要是女人,孤就討厭。”邪物叫嚷著。

“笨蛋。你不是會飛嗎?”嶽凱大叫。

引來周圍的寨民側目。

“對不起,我練聲,過幾天要去拍戲,我找感覺。”嶽凱訕訕地縮了縮脖子。

女子緊緊地盯著嶽凱。

鴉把嶽凱向後拉,自己站在嶽凱身前,冷冷地說,“你是‘疆域’的?”

女人嫣然一笑,將邪物丟回到俞之兼懷裏,消失無影。

“‘疆域’是什麼地方?鴉,你好像很生氣。”嶽凱看了看俞之兼,俞之兼表情很凝重,又輕輕地拍了拍鴉的背。

“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人,孤在她手裏根本就動不了。”某邪物在俞之兼懷中輕微滾動了下。

“‘疆域’就是人類所說的陰陽界。”鴉恢複了一貫的清淡溫和。

“陰陽界的鬼怪可以隨意來人界?”嶽凱很疑惑地問,“小俞可以收了她嗎?”

“‘疆域’裏能隨意來往人界的,大概隻有維持三界秩序的‘疆域’管理者——鬼罌。”俞之兼沒有說話,鴉回答著嶽凱的問題,“它們的原形沒人知道,執行任務時,殘忍,嗜殺,冷漠。小之對於它們,就像螞蟻對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