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打在蠱雕周身的結界上,變成幾縷青煙。蠱雕抬抬腳,鴉不停地念著咒,死死地固定蠱雕的身形。
嶽凱在一邊看的著急,俞之兼雖然可以躲過那黑光,但還是被炸得飛濺的碎石打了好幾回,臉上都有了劃傷。
“別急,他們還能堅持好一會兒。”莫邪心定神閑地說道。
“能堅持好一會兒?那就是說,他們注定是要被那怪物修理了?”嶽凱很不滿這個女人的態度。
“蠱雕是上古異獸。你以為區區一個人類加上一個才一千多年道行的靈獸就能收服它?異想天開!”莫邪斜了一眼嶽凱。
“靠,這樣你還讓我不急?”嶽凱說著就要衝上前幫忙,被莫邪扯住。
“你隻是個普通人。你上去隻是添亂。那個靈獸就是要費點靈力,那個人類除魔師,你看看,現在有那個黑團在他旁邊幫他擋碎石,不會再受傷。讓他們受點教訓,積累點經驗。”
“你還真是事不關己。”嶽凱被莫邪扯得不能動彈。
“本來就不關我的事。”莫邪點頭說道,“我拉住你就是不想你去白白送死,還分了他們的心。已經仁至義盡了。”
嶽凱安靜下來,好半天才幽幽地吐出一句,“我早就是個死人了,能有這段時間的經曆,已經滿足了。”嶽凱似乎想到什麼,突然轉頭看著莫邪。
“你看我幹嘛?消滅它不是我的任務。”莫邪輕笑著。
“你幫他們收妖,我自願跟你回去。”嶽凱呆呆地冒出一句。
“你說什麼呢?我要你幹嘛?”莫邪一副看白癡的表情。
“我知道的。我幾個月前在神農架我就應該死了。是小俞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保住了我的命。不過,這個寒假回去,我爸媽對我都是恍恍惚惚的,一會兒說我大難不死,很開心;一會兒又說我已經失蹤好久生還無望,是惡鬼;一會兒又完全當我是陌生人。就連和我一起經曆過神農架那件事的曉嚴和熊雄,都開始當我已經死掉了。所以過完小年,就躲去小俞那兒。陪小俞過次年,還用之前的獎學金買了旅遊的飛機票,等開學去學校再看看,就讓小俞收了法術。我知道,你們要維持陰陽界的秩序,你是要帶我走的,我不做任何反抗。”
“沒錯。你確實已經死了。他也確實破壞了秩序,讓你還可以以活人的姿態生活。從你所說的來看,你的存在已經在開始被‘清掃’了。不過,我的任務目標確實不是你。”莫邪沒有再笑,輕輕地搖頭,“我不能直接對它出手。”
“難道就讓他們被妖怪殺死嗎?我果然不應該慫恿小俞來收妖。”嶽凱頹然地坐在地上。
“我說過他們會被妖怪殺死嗎?”莫邪又輕笑起來,“前幾天,我來找這個妖怪,他居然喊我‘醜女’。怎麼看我也比那個人類姑娘強很多吧。自然要給他點教訓。”莫邪咬著牙,憤憤地說。
嶽凱一時沒想明白,愣愣地看著莫邪。
莫邪抬起一隻手,招了招,正在幫俞之兼擋著蠱雕攻擊的邪物就飛到了她的手中。
“討厭的女人,你又來這招。放開孤,小俞俞很危險。”邪物大聲叫嚷著。
“閉嘴。那個除魔師的情況現在很不妙哦,你再叫嚷,別說他會分心,就算他不分心,我也幫著蠱雕給他來一下‘分心’。”莫邪捏了捏邪物。
邪物果然乖乖地閉嘴。
嶽凱更加不明白了,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要幫他們教訓妖怪吧,怎麼又把幫小俞擋攻擊的邪物抓過來?小俞現在躲攻擊躲得很狼狽。張了張嘴,準備問什麼,被莫邪以眼神製止。
“唉,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