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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我的能力。還升我做了主管。同事們開始流傳,說我和經理有禸體交易。”男鬼的眉頭皺在一起,“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還勸我不要理會謠言。像我爸一樣關照我。可是,那天晚上,加班後,就剩下我和經理,他居然對我提出禸體要求。一步步逼近我,還威脅,不聽從他,就謠傳我一直出賣禸體。我當時有了自殺的念頭,一直後退,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翻出了窗外。”

不堪回首的往事,男鬼的臉有些扭曲,“我以為死了就可以解脫了,居然變成了生前一直不相信存在的鬼。至少還是解脫了,隻是不能離開這座寫字樓。”

“你為何要害活人?”俞之兼手裏的符紙已經濕透,若不是站在“卐”字符上,他根本承受不住這惡鬼的戾氣。

“我以為我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警察調查,說我是意外,公司流傳,說我是醜事被揭發,自覺羞辱,跳樓自盡。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啊?這陽間怎麼就沒我的立足之地呢?半個月前,有一個失足墜樓的員工,死亡之後,我看到有一個應該是傳說中的勾魂使者的鬼差來收他的魂,帶他去投胎。我就去問使者,為何不能帶我離開這陽間,我也想投胎。使者說我,當時是自殺身亡,不能輪回,隻能在陽間做個孤魂野鬼。若是有善緣,倒也可以被渡化或者進行修行,可是我做了鬼,還起了心結,積了太多戾氣,隻能等著被收。陰間陽界都沒我的立足地,我何不殺幾個人墊背?所以,我上了當時我們部門幾個員工的身,從窗子跳出去。昨天你們看到的那個,就是我之前的經理。”男鬼蹲在俞之兼麵前,慟哭起來,“生我何用,不能歡笑,滅我何用,不減狂驕,這陰陽兩界之大,為何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嶽凱輕歎了一聲。

俞之兼有些動容,眼前的男鬼的身影竟和嶽凱重疊在一起。俞之兼收了符,拍向男鬼的肩膀。

不安的感覺湧上胸口,男鬼抓住了俞之兼把他拉出“卐”字符的範圍。

周圍厚重的煙霧全部湧向俞之兼,俞之兼噴出一大口鮮血,眉頭擰在一起,趴在男鬼的腳邊。

“小俞。”嶽凱想要上前,被鴉製止。

鴉已經盤腿坐下,開始布結界。

邪物早已躥向俞之兼,卻被俞之兼周身的戾氣阻隔。

“誰讓你自不量力?”男鬼詭異的笑著,哪還有之前半分的楚楚可憐。漂亮的臉在黑灰的戾氣中扭曲得猙獰。

鴉的的結界開始發動,俞之兼周圍的戾氣在慢慢散去。

男鬼眼中殺意更怒,眼睛變成了幹透的血色。

邪物也放出黑色的光團打向惡鬼。嶽凱焦急地原地跺腳,卻聽到一陣童聲,“本有今無,本無今有。三世有法,無有是處。”循聲望去,樓頂的邊緣背對著他站著一個白衣服的孩童。

孩童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話。

除了嶽凱,似沒有人聽見這幾句念白,也未看見孩童。

但是,俞之兼周身的戾氣確實很快地消散。

嶽凱再次看向孩童。空蕩蕩的樓頂,根本沒有其他人類或是鬼怪。

俞之兼周身的戾氣已經全部消散,他趟在地上,捂著胸口劇烈咳嗽,滿嘴的血。

鴉的結界還起著作用,四處亂躥的惡鬼根本逃脫不出這個樓頂。

邪物打出的黑色光球越來越多,全部包圍著惡鬼。惡鬼開始痛苦地嘶叫。黑色光球消失的時候,惡鬼也消失了。

邪物按了按胃部,晃晃頭,就急忙跑到俞之兼旁邊,“小俞俞,你怎麼樣了?”

俞之兼按了按邪物的手,在邪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戾氣太重,傷了點元氣,休息幾天就可以恢複。”看了眼邪物,邪物臉上泛著灰色,“倒是你,亂吃東西,沒有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