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沒落,父母早逝,就剩她孤苦一人。曆劫嘛,當然不會生活美滿。主母在一次瘟疫中結識了那個苗女。”柰萘攤開手,“就說這苗女是禍害,她失心瘋還能繼續修行,那個時候都修到元嬰期了。苗女會在重災區出現,就是衝著病死之人的怨靈去的。你也知道,古代的瘟疫區,最後多半都會把村子燒了,裏麵有不少怨靈的。主母還當她是為救人,竟和她相交甚好。”柰萘一臉憤恨的表情,倒是有幾分可愛。
俞之兼不由得勾了嘴角。
“你笑什麼,都是這個老妖婆。”一說起主母,柰萘便像想到了親媽的孩子,“既然是俞家的主母,主母自然就遇到了俞了卿。一來二去,小火熬成湯,主母就嫁給了卿了。蠱王暗中威脅利誘過主母,主母都不為所動。本來小兩口可以生活美滿,就壞在了苗女手裏。”柰萘氣鼓鼓地說,“苗女一直以為蠱王被天帝收去了,就沒有尋找過。通過主母遇到了俞了卿,也遇到了蠱王。她不動聲色地暗中觀察,弄清三角關係後,她便控製蠱王當著了卿的麵殺死了主母。了卿氣急敗壞毀了蠱王的肉身。了卿向蠱王動手的時候,蠱王恢複了意識,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殺了主母。你想想,被所愛的人傷害打擊多大,於是,便給你們俞家下了蠱。這種蠱種在俞了卿的血脈中,凡事與俞家男子有了夫妻之實的女人,都會早亡。”
“俞家的那個被我當成遺傳病的詛咒,其實就是蠱王下的蠱?”俞之兼恍然。
“對。”柰萘點點頭,“這個苗女很會找時機,避開了鴉下的手。不過主母也算成功曆劫,告知了鴉經過,囑咐幾句後,就讓鴉留在俞家,提防苗女。鴉把主母死亡的經過告訴了了卿,了卿在鴉的結界內殺了苗女為主母報仇。隻可惜,老妖婆的元嬰跑了,現在又來作亂了。”
“那蠱王是啟淩嗎?”俞之兼把最關心的問題問出來。
“是啊。他被毀了肉身,下了蠱,就傷心地離開了。畢竟是靈體,很脆弱,容易引來妖靈的吞噬,結果在神農架碰上了個女除魔師,女除魔師之前是想除魔,後來動了吞噬靈體的念頭,布下鎖魂陣。四百多年的消耗,蠱王的靈體就隻剩下些許意識。”主母的話題過後,柰萘又恢複了初見的優雅。
“我該不會是俞了卿的今生吧。”俞之兼的臉泛起淡淡的紅色。
“哈?”柰萘奇怪地看著俞之兼,心頭一轉,笑出了聲,“你以為你也像嶽凱一樣,和蠱王是再續前緣?搞笑吧。”柰萘全然不顧窘迫的俞之兼,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俞了卿和鴉簽下直係傳承的靈魂契約。你們俞家直係繼承者,隻知道這個靈魂契約是傳承的,卻根本不知道俞了卿和鴉的條件。俞了卿不想每一世都忍受等著晚年癱瘓的痛苦,把自己的全部靈力以及靈魂全部給了鴉。也就是他死後,隻留下一具空空的軀殼,其他的全被鴉吃了。”
“鴉留在俞家不是西王母授意的嗎?”俞之兼不解。
“主母確實授意了。所以鴉聽到俞了卿的條件後也問過主母。主母當時說,既然是他自願的,你不要白不要。”柰萘想著主母,又是一副賣乖的樣子。
“呃……”俞之兼摸了摸自己的頭,這個傳說中掌管刑疫的西王母到底是個什麼性格,也太詭異了。俞之兼定了定神,有些遺憾地說,“也就是說,其實這些糾葛都與我無關。”
“也不算完全無關。蠱王被毀了肉身後,苗女曾試圖捕抓他的靈體,你就是在那關鍵時刻撞上苗女的路人,導致苗女被了卿和鴉追上,蠱王逃走。”柰萘仔細地想了想說道。
“路人甲。”俞之兼失望地歎口氣,“感覺就是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