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做古董拓本的就來了興趣,後來估摸著二叔手下哪個

夥計把我這小鋪子的地址給了她,從那後她就隔三差五的來我這晃一圈。最近這一兩年我開始下鬥,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跑,她也就來的少了

。她這人一看就是常年在社會上混的,油滑世故的很,明明老的可以當我媽,卻非讓我叫她胡姐,害我時常拗不過這口來。最讓我受不了的就

是她身上的香水味,我實在很懷疑她是不是每天都倒半瓶香水在身上,那味道濃的都能熏死蒼蠅,有陣子我被她那身香水味給熏的聞到花露水

的味都想吐,結果害我一個夏天被蚊子叮的想死的心都快有了。如今她找上門來,準沒啥好事,衝著那數年如一日的濃香味就夠我受的。

“這不聽人說你回杭州了,胡姐我特地來看看你嘛。”胡姐操著一口蹩腳的杭州話衝我拋了個媚眼,惡心的我差點直接衝進後堂去吐中飯。大

媽哎,您以為您是白娘子裏那年輕漂亮的胡媚娘不成!

“胡姐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吧。”我堆著一臉假笑跟她攤牌,要是沒邊沒際的跟她扯下去,不是我臉假笑到抽筋,就是被她的香水味熏昏

“還是小吳老板聰明。”胡姐也不跟我客氣,往櫃台前的椅子上一坐,直接切入主題。“聽說,您這最近來了位小帥哥?”

“啊?”我一愣,小帥哥?我怎麼不知道?“您是不是弄錯了,我這最近沒招人啊。”

“跟胡姐裝啥裝,胡姐又不是說你這裏改行做別的營生了,緊張啥。”胡姐再次遞來一個媚眼,看的我一激靈:好冷!

“胡姐,真沒騙你,我這隻有王盟一個夥計,你見過的。”我急忙截住話頭,她要是再來那麼一下,我估計可以直接倒地不起了:這玩意殺傷

力比血屍還大!

“不是吧,我可是聽人說了,你這鋪裏最近多了一位小帥哥,人長的那叫一個俊,皮膚白白的,平常話不多,總是一臉的深沉寧靜,一雙黑亮

的眸子平靜如水,憂鬱的眼神,那叫一個迷人啊。”胡姐開始搜腸刮肚的想別人是怎麼跟她形容的。

皮膚白白的?深沉寧靜?憂鬱的眼神?我怎麼越聽越覺得像是在說悶油瓶?正想著呢,悶油瓶從旁廳過來了,剛跨進前廳,估計是聞到胡姐身

上的香水味了,身子一僵眉頭一皺,死也不肯跨前半步了。

我還沒來及開口,胡姐已經看到了杵在邊門的悶油瓶,立馬兩眼放光噌的一下竄了過去。也不知是悶油瓶被她那身味給熏蒙了還是被她那一臉

的打底膩子給驚到了,居然躲都沒躲就被她逮了個正著。

“小吳老板,還說沒有,這不就是那小帥哥嘛。”胡媚滿臉笑開了花,連拉帶拽的拖著悶油瓶走了過來。

靠,搞半天真的在說他,他哪裏深沉寧靜了,還眼神憂鬱,那明明就是雙目無神!不過,難得能見到悶油瓶吃癟的樣子,我心裏也樂開了花。

正樂著,感覺到悶油瓶投射來的殺人目光,看吧,隻敢對熟人凶,這瓶子還真是“夠義氣”。在心裏歎著氣,我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幫悶油瓶

解圍。

“胡姐,這小哥是我一朋友,最近來杭州玩,暫時住我這的,不是我店裏的夥計。”我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拉過胡姐的手,悶油瓶立刻

趁機一個閃身站到了我身後。好小子,拿我當擋箭牌不成?

“哎喲,小吳老板,我又不會吃了這小哥,嗬嗬。”胡姐一掩嘴笑的花枝亂顫,我卻越看越寒,身後更是寒氣逼人,我伸手扯了扯身後的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