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夜遊蕩在Hurst Street街頭(Birmingham的village區域),每晚都換不同的男人,時間長了甚至有些人以為他是職業pimp,當有人向他開價時他並不在乎,隻要他看得上的男人就會直接上酒吧隔壁的小旅館。

他不拒絕一切花樣,從來不在乎用什麼,從來不在乎人數,從來不在乎有沒有套,從來不在乎是誰,出了門就互不認識是心照不宣的行事原則。因為這裏是ALABAM,大部分人們堅定不移的相信根據聖經同性戀都是罪人,精神病和犯罪者,對他們施加私刑不是犯罪;沒有任何東西能保護他們,沒有任何東西能給他們保證,高/潮是唯一能抓住的東西,麵對可能並時刻在出現的勒索暴力等行為本能是他們逃避危險的唯一手段雖然有時並不可靠。

他什麼樣的人都見過,有一次他被拷在床頭,帶震頻的加大碼prostate stimulator根本不算什麼,那人甚至用連接了導線的金屬圈套住他的器官導入了電流;似乎無邊無際的猛烈刺激就像一座黑色的無盡迷宮把他完全吞噬了,到後來他下半身幾乎完全失去了知覺,那個男人又拿出了刀子在他胸`前劃著說要殺了他,刀刃切開肌膚時汗水浸入傷口帶來的尖銳疼痛讓他突然清醒了,他有些失常的笑了,帶著喘熄已經沙啞了的聲音輕飄飄的簡直妖惑:

“Then just do it……”

那應該不是他被折騰得最慘的一個晚上,因為之後他幾乎沒有意識了。

第二天那個男人開了手銬上的鎖就走了,他一直在床上暈暈沉沉睡到下午渾身發軟連一根指頭都挪不了。

如果他真的被殺了,這個世界也隻會變得更好,他當時是這麼想的。

第二天他去了學校,晚上又出現在街頭,就像那些人說的,沒有男人抱他睡不著。

然後他們相遇了,李存審相信那就是命運。

他出了酒吧去快餐店時看見了一個華裔青年站在路邊,那個人身上有些太過學院的氣質與這個燈紅酒綠的街道格格不入。

剛從吧裏出來藥勁還沒過,他突然起了玩心,就走過去拍了他:“我覺得我在哪見過你。”

那個人轉了身,看了看他很溫和的笑了笑:“是嗎?”

果然是晚上從來不出來的Chinese honor student,他在心裏一笑。他發現這個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吸引他的地方,那種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他笑著湊得更近了:“是在哪呢……?”

那人居然真的低了頭在思考,他心裏笑得發顫,沒等回答他就摟上那人脖子狠狠吻了下去,那人從起初的驚愕到反應過來沒花幾秒卻沒推開他,甚至還抱住了他。

而那人環在他背上的手臂讓他產生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異樣的感覺,就像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很長時間,而那個吻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情侶般熱情纏綿。

一個會接吻的Chinese honor student?他的興致被挑起來了,這個人比在吧裏等著他的那個cheesey guy更讓他來勁。

他離開那人的唇時那人摘了眼鏡,他發現那人眼鏡後的麵孔更讓他移不開目光,那雙暗棕色眼睛中深邃溫和的注視幾乎讓他窒息了,但他想的更多的是這個人的下半身,他跟自己的Political Economy教授睡過,如果再加一個多半是醫學院的Chinese honor student他的大學生活就算徹底沒有遺憾了。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你想一起來嗎?”

跟那人緊緊貼著在他耳邊說出這句話時李存審覺得自己實在應該退學去做職業pimp——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獎學金和貸款——那個人看了他半天,戴回眼鏡說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