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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他為什麼要來機場改簽機票謝莊同學並沒有深究,興高采烈地拉了明珠和小傾去機場附設的咖啡廳消磨時間,聲明由他請客。小傾一進去就笑了,筆直走向最深處的那一桌。還沒來得及開口打招呼,阿八抬起頭來笑眯眯地說:“葉小傾,不準跟我說一路順風,一路順風會墜機。”

小傾隻好一邊火速回憶了一遍飛機工作原理一邊把嘴裏的話又拽回去:“一路……順利。”

“多謝。話說你跟人打架了?”阿八瞄了一眼陪在明珠身邊的謝莊,“哦,大獲全勝。明珠小姐沾上的爛桃花?”

“呃,沒關係,已經除靈完畢。”

阿八撇了撇嘴。“難得我們好像是同一趟航班呢……應該去看看位子隔多遠。”自說自話地站起來,拋下男朋友走掉了。卓頠回頭看了看,若有所▒

葉小傾同學小時候的第一誌願是新聞係,差點被老爹逼著念了法律,要無講稿通報一件什麼事真是太簡單了。他其實真的很有做記者的天賦,現場增刪剪裁,保證全部真材實料,但是不該給人知道的事情一點兒也沒說。非人類怪力亂神的部分當然略過,隻說謝莊同學在一番搏鬥之後幡然悔悟,已經道過歉,保證不再犯了。

“人類的幡然悔悟是不可信的。”葉星如淡淡地說,“他也同一個航班?”

“不,他沒走。”小傾扭頭看了看學長的臉色,“他好像是趁假期來參加這邊一個課題的……在蘇軼教授手下。”

蘇霨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慢慢站起來,微笑了一下。

“……有趣。”

小傾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學長露出類似冷笑的表情,稍微替謝莊同學默哀了一下。但是要在涉及到妹妹的事情上跟一個哥哥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何況他也想不到什麼道理可以講。而且比起八竿子打不著,除了幹過一架就是蹭過一杯咖啡的國際友人來,葉小傾同學本人的煩惱更為迫在眉睫。因為蘇霨告辭離開之後,葉星如就向他抬了抬下巴。

“坐。”

他老老實實坐下來,按捺住回頭望向學長們的衝動。看也是沒有用的,反而會過早暴露後援。但是也不能盯著老爸看,記憶裏一切敢於在關鍵時刻與老爸對視的勇者全部都輸得很慘,鮮有能撐過五分鍾還不自動崩潰的。葉星如教授在古早以前也做過上庭律師,超級大案子,撐過了N輪預審的證人在交叉詢問階段被他問得痛哭失聲。要不是案子還沒了結他就進了醫院,T大法學院根本不可能有這麼一位教授。乖寶寶葉小傾對造反業務非常不熟練,坐在父親麵前局促不安。他跟父母鬥智鬥勇的機會不算多,一般這活兒都由葉小休來幹。無疑是因為房間裏怪異氣氛的影響,身後學長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終於幾近於無。就連龍小非也沒覺得這不自然,不由自主的壓低了音量,回答問題的時候不像是在補習,倒像是在作弊。

於是葉星如教授抬起眼睛,朝著最得意的弟子望過去,話卻是說給兒子聽的。

“龍驥昨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

小傾石化了一秒鍾,眼睜睜看著老爸冷笑了一下。

“葉小傾,你不知道一個人隻能有一個老爸嗎?”

“……老爸!”

“哪裏,真是不敢當。我問過鍾槿,她也說那家兒子更可愛巴不得換過來。那麼換換也不錯,所以你從今天起也就不用回家了。”葉星如微微抬起一根手指頭,小傾知道那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既然已經是自家兒子,我也就不嫌棄他笨了。再說龍驥人雖然不怎麼樣,基因想必還是好的。”

“老爸!……”

“不高興嗎?可以子承父業呢。”教授大人垂下眼簾開始翻開桌子上的文件,“這樣也就萬事大吉,免得那邊的兩個絞盡腦汁跟我耍心眼。”

小傾這一下真的嚇得不輕,腦子裏嗡的一聲響,一瞬間滿背都是冷汗。他甚至都沒能聽清父親後來說了些什麼,隻是直愣愣地望著自家老爸,好幾次努力想開口,卻氣息哽咽說不出話——不,有很多話好幾次幾乎衝口而出了,但他本能地明白絕對不可以,這種時刻造成的任何傷害都是無法挽回的,不管是對哪一方。

辦公室裏驀然安靜下來。葉星如若無其事地低頭看著文件,龍小非對著突然被扔過來的兩道難題冥思苦想,其他的三個人呆若木雞噤若寒蟬。兩位愛耍心眼的弟子正確地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