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無處不在,無形無質,神秘異常,難以定論。傳說可能是蒼生壞毀之時,億萬生靈的怨念所化,遍布於每一個時空之中,不可毀滅,不能捉摸。還傳說是天地至強者隕落之時的一縷執念,被黑暗侵蝕,永遠沉淪,有不可想象的詭秘能力。
落楓不太相信這些傳說,認為這隻不過是凡人負麵情緒的集合體,在黑暗中聚集而成。但他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這種存在。
“難怪那呼喚如此急切!這是一個強大的存在。”魂老有些凝重地道。
“嗯。還好被鎮壓著,隻能透露出一點而已。”落楓點頭,情況並不是特別糟糕。
“呼!好可怕!好可怕!”小龍終於趕了上來,趴在落楓肩頭,不斷地喘著粗氣。
“卑微的種族,為何來此?”突然,一個宏大的聲音響起,有若黃鍾大呂,敲擊在落楓和小龍的心頭,讓他們氣血翻湧、靈識震蕩。落楓眉頭輕揚,想不到對方還會說話。
“是誰?是誰?”小龍抓著自己的龍角,不斷張望著,卻隻看到無盡的黑暗。
“我不是誰。我是天,無處不在,是所有一切的主宰。”那聲音宏大無比,充斥著無盡的高傲之意,像是在俯察著所有的一切,“卑微的種族隻能向我膜拜。”
“天?哈哈哈~~”落楓突然大笑,“你是天?還會墮落到與邪惡為伍,哈哈哈~~”像是看到了天地間最好笑的笑話,“哼!就算你是天,也已經沒有資格了。”
“哈哈哈~~”那聲音也是大笑,聲音令人暈眩,“邪惡?是好?是壞?都不過是大道運行中的存在,既然存在,便是合理,應與萬物同等,你們又如何能妄自論斷。”
“那你便與我們同等了,又何必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小龍有些不屑道,“不過與你這樣醜惡的存在平等,還真是一種讓龍受不了的情況。”
“無知!我是天,天便是大道,又豈是你等能夠相提並論的。”那聲音冷笑連連,“萬物合於序理,豈有好壞美醜之分?你們排擠醜惡,本就違背大道,這才是大惡。”
“哼!你不是已經與邪惡相提並論了麼?”落楓眼神淩厲,冷笑道,“一切隻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不過是竊取了一縷天之力而已,還想自稱大道,真是笑話。邪惡注定不屬於大道,你還枉想位列眾生?癡人說夢!”
“狂妄!”
黑霧突然瘋狂湧動,淒厲的嚎叫聲越發密集,那張醜惡的巨大麵龐突然巨口大張,向著落楓吞噬而來。巨口越張越大,整個麵龐都扭曲揉合,像是被巨口反向吞噬了一樣。最後隻剩下一張嘴,無不巨大的嘴,仿佛席卷著山崩海嘯,將要把落楓和小龍吞沒。
“嗬嗬!終於沉不住氣了啊!”落楓神色平靜,古井無波。他右手前指,左手拊膺。就在巨口來臨之時,左手前推,一張陣圖回旋飛閃,向著大地覆蓋而去,九顆星辰在陣圖上閃爍,玄奧符文在陣圖上流轉。
陣圖不斷放大,刹那間無邊無際。在千鈞一發之際,陣圖與大陣相連,覆蓋在地麵上,天地為之一靜,下方的大陣開始瘋狂運轉。
“啊!”
淒厲的嚎叫聲尖銳無比,巨口被無限拉長,像是倒流的大江,朝著下方灌湧而去。巨口離落楓僅僅半步,便不能前進分毫,最後都沒入大地之中。無盡的黑霧也隨之沉沒,頃刻間,黑暗退去,光明綻放,天地再複清明。
“哈哈!口氣大,本事小。”小龍飛翔於落楓頭頂,凝重的神色漸漸化開,嘟囔道。落楓卻沒有半分放鬆,體內能量盡數運轉,仍然難堪重負。
“這是禁忌瑰寶~~哈哈,不過是禁忌瑰寶的元靈,正在沉睡,還想困住我嗎?”那笑聲不斷響起,“你太自大了,縱使是完整的禁忌瑰寶,你也發揮不出全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