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他吃的肉食量減少,準備的肉食隻吃掉一半,蔬菜也肯多吃點,還以為他肯接受素食,戒掉肉什麼的,現在想來,八成是吃膩了豬肉之類的尋常肉菜,想吃魚了,於是自己到海邊叉了兩條,又知道用什麼方法在海邊弄了堆火吃起了燒烤。

(陳墨瀾般煜叔聽到這裏不免暗罵那特種兵叔嘴饞得沒邊了,表麵裏不吃肉了,結果按捺不住居然自己去捉魚來吃!什麼“為了任務絕對聽話”!就是一管不住自己嘴的吃貨!)

阿德讓手下把人看好,特地叮囑不要驚動他,或這就要趕過去把人帶回來。

喬鑫沒法子,總不放心那個“煜叔”自己在外麵茹毛飲血吃野食,而自己和這個“陳叔”在家裏喝紅酒吃五分熟的牛排,隻得對陳墨瀾道:“對不住陳叔,你先一個人吃吧,我去把人找回來。”

陳墨瀾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喬鑫眯了眯眼道:“也好。”

一行人便又浩浩蕩蕩地去捉*人了。

彼時已經是皓月當空,車隊沿著海岸線蜿蜒著向那燒烤現場而去,煜叔望著車窗外海麵上碎波粼粼,寧靜而寬容。這一帶的風景總能讓他想起些什麼,他們要去的地方正是離他當日跳崖的地方很近,幾乎就在那座懸崖的山腳下。

喬鑫顯然也記得,沉默不語。

姑且不論那個吃肉的煜叔是真是假,從前的刺激太過印象深刻,就是在那個幾十米高的懸崖上,他與自己心愛的人失之交臂,差一點點抓住幸福,結果有了之後的風波無數,輾轉苦尋。類似的事件再次使他回憶起那次經曆——他發誓一輩子也不願在經曆的失去。

遠遠地一行人躲在石頭後麵觀察“特種兵叔”的舉動,隻見他此刻大概吃飽了,正坐在大石頭上剔牙,一邊的篝火還沒熄,星星點點的發著暗光,旁邊一堆魚刺。

喬鑫將人聚攏過來,簡單地交代了作戰計劃。

他的策略簡單有效,先是派人在四麵八方守住,構成一個小的包圍圈,當然這不過是戰略上的必要補充,捉人不指望這個的,捉人還要靠——肉。

他早已經命人準備了上好的北海道鱈場蟹,兩頭尖尖那個大一個,如果“疑似煜叔”隻想吃海鮮的話,即便他吃飽了,也應該能用這個把他誘捕之。

布置妥當,人員散開,喬鑫搬起一個鱈場蟹向“疑似煜叔”走過去。

進入“疑似煜叔”的境界範圍之內,喬鑫道:“煜叔,你怎麼又不和家裏打招呼就出來了?想吃海鮮的話跟我說就好,你看,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說著晃動著手裏的大螃蟹。

“疑似煜叔”就被他手裏的食材吸引了,眼睛跟著上下地動。

喬鑫放下心來,道:“走跟我回家去吧。我讓廚房蒸了給你吃。”

“疑似煜叔”就走過來。

看來沒什麼大問題了,喬鑫想。

然而,就在這時,疑似煜叔突然頓住了腳,向喬鑫身後看去,眼神中充滿了慌亂。

喬鑫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回頭望去,不遠處月光下,陳墨瀾正冷冷地看著。

“疑似煜叔”仿佛做錯了事被捉包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羞愧難當,簡直有點不能麵對現實,一點點向後退去,後麵就是他吃魚肉的證據——一地的魚骨頭。

終於他無法麵對強大的心理壓力,跳起來轉身向後跑去。

喬鑫心道不好,追了上去。

陳墨瀾版煜叔並不是故意要苛責吃肉的特種兵,也無奈地跟上去,之間這特種兵叔突破了幾個嘍囉的重圍,在海鹽間穿梭跳躍,忽隱忽現幾個縱落已經將追兵甩在後麵,就要跑上公路了,這是阿德帶著的一隊人馬截住了他的去路,特種兵叔斷然改變路線,向通往懸崖的那條路逃竄而去——◢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