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道:“可是你這樣綁著他損害更大……”
杜澤坤打斷道:“修複損害不正是你的工作嗎。”
李醫生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張張嘴還是咽回去了。從某種程度上說杜澤坤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是先有賊再有了警察,先有貼小廣告的才有專門撕小廣告的,從根源上講前者是後者的衣食父母。如果杜澤坤不禍害那具身體,那麼李醫生也就失業了。
可是他還是心有不忍,淡聲道:“我會盡自己的本分和能力,不過——當家你要知道,我隻是個醫生,不是大羅神仙,希望你以後多少還是要再克製一些,不要等到連我也無法收拾了,那麼你隻要去請神仙了。”
杜澤坤明白道理,隻是具體操作的時候掌握不好而已,他隻能當做沒聽見不語而已。
半夜桑竹楠醒了,喊渴,杜澤坤便親自從床上爬起來給他去倒水,想想又走到樓下廚房親手給熱了杯奶端上去喂給桑竹楠喝。
看著懷裏那孱弱的人如一點點喝下牛奶,杜澤坤摸著他的頭發,突然道:“改天讓你去遊泳吧。”
桑竹楠聽了也沒什麼反應。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了解杜澤坤了,他折磨自己並且從中得到樂趣,若他突然想對自己好了,那麼多半後麵跟著更大的折磨。比如說他說要去外麵走走,不要呆在這個破園子裏,杜澤坤開始隻是不準,後來有一天就突然說可以,要帶他去參加電影節。桑竹楠還來不及高興就被打扮一新帶出門去,隻是那華麗的衣著下麵那尷尬的部位還被塞進一個振動器……
除了禸體上的折磨精神上也受盡了□,兩個月來真正走到外麵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角色……從前那些熟悉的人見了他或者故意無視或者麵露譏諷鄙視,他還見到了張斯,跟陳墨瀾坐在一起,親親密密……他唯獨沒有見到喬鑫,若見到他真想上前質問他:“你是不是把我買給杜澤坤了?為什麼?”
那一晚上的難捱把桑竹楠快折磨瘋了,在頒獎大會開到一半的時候杜澤坤調高了振動器等級,他啊的一聲差點跌坐到椅子下麵,羞憤地瞪過去,結果杜澤坤看都沒看他,正扭頭和別人在談論說笑。
這個混蛋……
桑竹楠已經不想走出去了,他要去哪裏?投奔誰?天大地大何處是容身之處?
在這個囚籠裏他轉來轉去,轉來轉去,雙手廢著,下人們也當他是個囚徒,看不起他,遊泳……其實他也不是多麼想……
杜澤坤放下牛奶杯,道:“你餓嗎?用不用讓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桑竹楠搖搖頭道:“我不餓。”他已經被訓練得有問必答,否則就要受到懲罰。
獨澤坤上床從後麵摟住了他,埋進他骨頭咯人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氣,道:“也好,還有幾個小時天亮了再吃吧,晚上吃了腸胃不消化——我的公主,改天會讓你去遊泳的。”
桑竹楠閉目裝睡。
杜澤坤親了親他的脖子,慢慢睡去。
之後幾天杜澤坤倒沒折騰他,容空讓他養病,等到燒也退了人也略活泛些之後的某個夜晚,杜澤坤搖醒了桑竹楠,低聲道:“我們去遊泳吧。”
桑竹楠揉揉眼睛,道:“我不去。”——他剛從深度睡眠中蘇醒過來,頭腦還不太清楚呢。
杜澤坤也不介意,給迷迷糊糊的太穿上睡衣,打開臥室通往陽台的窗子,道:“我們從這裏偷偷溜下去。”
桑竹楠搖搖晃晃的打蔫,清醒的時候都住不了主,何況現在。
杜澤坤道:“我先跳下去,接著你,你再往下跳,聽見了嗎?”
桑竹楠一邊揉眼睛一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