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大幹部級別的,對底下人往往沒那麼窮凶極惡,他們的惡不是掛在臉上那麼膚淺,而是藏在骨子裏的深刻。
於是喬鑫微笑著穿戴周整,上了自駕車跟著便衣們的車後麵去警局,並且和往常一樣,途徑某稍微偏僻的必經之路的時候受到了伏擊。
連開在前麵的便衣們開的車也被當做保鏢車受到了槍擊,槍戰中還有一名人們好警察的大腿光榮負傷。
這個襲警事件一時間引起軒然大波,警方深入調查後牽扯出了杜家,於是那悲催的被正義的力量懲治了——這也是後話。
卻說喬鑫下了兩名警察送到醫院後曆盡波折救好容易自己跑到警局去喝茶,開始他始終是保持著表示坦蕩的微笑的,然而越到後麵他的微笑裏麵的內容越複雜。
警察方麵似乎掌握了一些了不得的證據,而這些洗錢的證據,不是核心的成員是無法掌握的。直接參與此事的人不超過五個,尋常的骨幹是接觸不到這一部分的。
從警局裏心情沉重地出來之後,喬鑫一直在思索那個該死的內鬼是誰!
內鬼是一切組織最深惡痛絕的存在,任何組織的崩壞都是從其內部開始的,從本質上講外部的力量是無法動搖其根本,除非裏麵出現了裂紋。
而內鬼的危害要遠遠超過其破壞行為本身,特別是當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鬼是誰的時候。互相的猜測懷疑攻擊,長此以往不堪想象。
所以對喬鑫來說,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出那個出賣他的人!
當他回到本部後,一個涉及此事,有內鬼嫌疑的人被緊急召回,書房大門緊閉,阿德等人守在門外,一場不動聲色的拷問正在裏麵進行。阿德的耳朵時刻傾聽著裏麵細微的聲音,比如說有沒有無聲手槍開瓶蓋一樣的聲音,有沒有人倒在厚重地毯上發出的悶響,他的鼻頭上冒出了細微的汗。
裏麵的都是大佬,然而說不定誰就是個短命鬼。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門才打開,裏麵的人魚貫而出,除了喬鑫並無一人掉隊。所有人都是豎著出來的,是不是說明所有人都是無辜的?
阿德緊張地走進書房查看喬先生,結果發現他坐在那張不動如山的大班椅上,臉色蒼白,看上去情況並不是很好。
“喬先生?”阿德關切地詢問。
喬鑫道:“阿德,去拿些止痛藥來。”
阿德道:“喬先生你身體不舒服的話還是去看看醫生比較好。”
喬鑫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事。
一個好的屬下最基本的就是少說多做,阿德懂的自己的本分,隻是這麼些年來的效忠,加上當年的救命之恩,阿德對喬鑫是有感情的。有時候他甚至想著,喬先生既然喜歡男人,那麼如果他對自己有那方麵要求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該接受呢?不過隨即他又狠狠地自嘲不要臉,因為喬鑫喜歡的很顯然是“煜叔”那一類長得好看的人,即便之前他陰陽怪氣現在瘋瘋癲癲,喬先生都照單全收,而自己這般熊武是無需有此擔心的。
喝了止疼藥之後喬鑫仍舊眉頭緊縮,看來一下午的智鬥讓他疲累不已,不知死了幾多腦細胞。
阿德心疼道:“喬先生,我給你揉揉。”說著笨手笨腦地伸出多毛的手在喬鑫的太陽穴上狗熊繡花一樣小心翼翼輕拿輕放地弄起來。
過了一會,喬鑫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他仿佛自語道:“不是他們,那麼到底是誰?”
阿德沒做聲,連喬先生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喬鑫又道:“內鬼到底是誰?這個時候我到底可以信任誰?……阿德是你嗎?”
噗通一聲阿德跪下了,抓心撓肝道:“喬、喬先生、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