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能知道的就隻有這些————第一,您是一個名聲顯赫的作家,著作等身,書迷眾多。
“第二,你和死者認識,你們以前曾經一起參加過新人文學獎大賽,雙雙獲得過獎項。
“第三,你簽了經濟公司幫著運營作品,經紀人就是童彤。就這麼多了。”
沈木輕臉色有點發白,半晌才道:“我不是凶手對吧?”
副導演連連點頭:“那當然,要是凶手角色,我這會子一定告訴你啊!”
沈木輕又問:“那我房間裏會留下什麼線索,這總得告訴我吧?”
副導演狡黠地笑了:“這就要考驗嘉賓的臨場反應啦。每個嘉賓都不知道自己房間裏會被查出來什麼線索,有的是混淆視聽的,有的則是你真的要隱瞞的。”
沈木輕點了點頭,基本上明白了。
到時候,凶手也一定會極力否認被找出來的罪證,那麼所有的嘉賓,就必須認真分辨誰在說謊,誰又是情非得已。
而最後,他得和無辜的嘉賓一起,找出來真凶,這個遊戲才算過關和成功。
……
從開車過來,到參加完節目組的人物角色分配,這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沈木輕和節目組的全體成員在一起吃了第一頓工作餐,接著就去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舟車勞頓,加上心裏有事,他已經有點疲倦,剛剛洗完澡要休息,忽然門鈴就響了。
助手來送夜宵?他懶懶起身打開了門:“不是說了麼節食,這都幾點了,還……”
沒說完的話卡在了喉嚨間,他俊美臉上的表情僵硬在那裏。
門口,一身清爽打扮的少年眸黑如深潭,正安靜地站在那裏。
沈木輕費了好大勁,才擠出一個微笑:“時間晚了,對不起我想休息,你有什麼事,可以叫你的助手聯係我的經紀人。”
剛想關門,麵前的少年卻忽然伸出手,緊緊地抵住了門。
看上去清瘦又單薄,挽起的衣袖下露出的手腕也顯得白皙又細,但是抵住門的力氣,卻大得驚人。
成焰那雙幽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神情奇異:“沈老師,我有話今晚一定要對您說,請讓我進去。”
賓館的服務生端著餐盤路過,好奇地望了對峙的兩人一眼。沈木輕眼角餘光看見了那人的窺探,咬了咬牙,終於讓開了。
節目組給沈木輕定的房間幾乎是酒店的最高級別,套房裏麵才是臥室,外麵和會客和休息區域。
沈木輕一關門,臉上的和氣已經消失了,冷冷地看著成焰:“你到底要幹什麼,長話短說。”
成焰望著他的目光,隱約帶著種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沈老師,我和你說過……我和陳岩的關係。”他望著麵前這熟悉的故人,“我也曾在《逆流》之爭前,和您商量過一次。”
沈木輕臉色泛著白:“你今晚來,就是要嘲笑我當初沒接受你的提議?!”
成焰輕輕搖頭:“當然不是。沈老師,我想來和您商量一件別的事。”
他站在那裏,看著沈木輕,似乎想上前靠近一點,可是看著他那疏遠防備的神色,終究還是留在了原地。
“陳岩老師酒醉後,無意中和我說過一些事,我相信他說的一切,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撒謊。”
他看著沈木輕:“關於他背負的債務,關於他的作品流向了哪裏。”
沈木輕如受重擊,猛然退後一步:“你!你說什麼?……”
成焰悲傷地望著他:“沈老師您不用怕,我不是想來威脅什麼。”
他歎了口氣,悵然道:“本來,我想著他既然已經死了,這些也就該一起埋在地下,他本人也一定不想提起。可是最近我知道了另外一些事,所以,我想來問你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