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地的事,幫那位可憐冤死的人,伸了冤、報了仇,還了他一個公道。
既然是自己愛豆的偶像,不少成焰的粉絲也都難免好奇,去找了陳岩過去的影像來看。
這一看,不少人都忍不住偷偷哭了。
那個人,真的和她們的小鳳凰好像啊。
一樣的才華橫溢,一樣的唱跳雙擔,一樣地經曆過那麼多苦難,卻依舊堅韌頑強,依舊對這個世界抱著最初的善良。
不同的是,那個曾經的少年過了十多年暗無天日的日子後,還是像流星一樣墜落了,而她們的小鳳凰,卻幸運地浴火重生,而且大放光彩。
想為那個人做點什麼,就像她們的愛豆一樣。
……
七月中旬的這一天,天氣多雲,氣溫炎熱。
遠郊的一所指定醫院裏,六人間的普通骨科病房。
一股難聞的排泄物騷臭氣息彌漫在病房裏,護士剛剛來進行了例行醫護,有的病人身邊有護工,有的則孤零零躺在床上。
病房門開了。
一個衣著得體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長相俊秀,隻是眼圈下麵有些明顯的青色,顯示出夜生活過多的痕跡來。
他徑直來到了靠門邊的2號病床前,熟門熟路地坐在了板凳上,打了個哈欠,衝著病床上的男人道:“吳哥,我幫你把你家的極品親戚都趕走了,費了老大的勁呢。要不是我,你那點家底,可就真的能被他們全侵吞了。”
床上的男人半邊臉歪著,口水微微地漏了一些出來。他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這年輕男人,喉嚨間發出了一聲嘶啞的“荷荷”聲:“周、雲影……”
周雲影挑起眉,譏諷地笑了笑:“吳哥,您別怨我,那些錢我也沒貪,全都幫你捐給希望小學和春蕾計劃了,真的。”
吳靜安眼睛怨毒地瞪著他:“你……你混蛋……”
周雲影聳聳肩:“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誰叫你得罪的人太凶狠呢?林少逼我幹的,我不敢不從啊。人家說了,像你這樣的人不配拿著那些昧心錢住高級病房,就隻配這麼半死不活地癱著,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吳靜安咬緊了牙關,臉上一陣抽搐。
周雲影“嘖嘖”一聲:“這也怪不得人家啊,誰叫你害死了他小時候迷戀的偶像呢?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今天是你害死的那個陳岩的忌日哦。”
他靠近了吳靜安,細細端詳著他忽然扭曲又震驚的臉色:“說起來,我真的佩服吳哥。我也就最多敢推人下個樓,就那還連著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呢。你可是真的下手殺人啊。”
吳靜安忽然一口濃痰吐出,向著他的臉噴去,可是臉部肌肉無力,那口濃痰隻飛了一點點距離,就中途落下,掉在了他自己的床單上。
周雲影嫌惡地往後一躲,忽然伸出手,重重打了他一個耳光!
“我早就很想打你了!從銀星出來,我走投無路,你就趁著這個時候,用那麼低價苛刻的合約簽了我。我還以為我忍受這麼低的價格就能有一點轉機呢,結果呢,你給我找資源了嗎?你給我找的全都是金主啊!每次你逼我做這做那的時候,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的嗎?!”
他俊秀的臉上一片怨恨,低聲咬牙罵,“別的經紀人幫著藝人找資源,你就永遠幫我找酒局,拉皮條!”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叫:“哎我說你這小夥子,對待親人怎麼這樣?癱瘓已經夠慘了,你們家不僅不花錢幫他請護工,身上褥瘡都一大片了,怎麼還動手打人啊?”
周雲影冷冷扭頭:“誰是他親人?這個人,眾叛親離,沒人一個人記得他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