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過來找江爺爺,你們忙你們的。”田苗笑著推辭,她寧可在這兒曬太陽,也不要進他們的工棚子裏去。
那裏麵的味道,太過於霸道了,她真心受不了,那種臭汗、狐臭加香港腳的三味合一,真真是天下最絕的味道。
上次不知道一不小心進去了之後,她連著三天都吃不下什麼東西,就算是現在隻要是一回想起來,她頭皮都是麻的。
“江老爺子在上麵呢,要不,我帶你們一起過去吧。”白老大當然不知道田苗的心裏想著什麼,不過能在東家麵前表現,那就是他的榮耀。▃思▃兔▃在▃線▃閱▃讀▃
“好啊,這路修得還順利嗎?咱們這裏有凍害,地基可是馬虎不得的。”田苗見這路修得挺快,於是出言提醒。
“這個東家放心好了,咱們這路比官道都結實,前幾年咱們可是修過官道的時候,地基也沒有挖得像咱們這麼深的,足足挖了五尺,裏麵下的全是山上的大岩石。”白老大見田苗這麼問,立刻出言解釋,生怕被她誤會了。
他們向山上走了一段之後,白老大指著那正在忙碌人們說。
“東家你看,他們現在就正在填石呢。”
“我不是不信你們,而是提醒你們一下,不要因為著急趕工就忘了。”田苗知道白老大讓她看的目的。
“東家說的是,你看江老爺子,在那兒呢。”白老大指著前方大樹下坐著江爺爺說道。
“你去忙吧,這幾天太熱了,讓那些做飯的,多備些綠豆水,一天送來兩三趟。這銀子你拿去打賞她們,別讓她們以為,白支使人家。”田苗遞給白老大一串大錢兒,差不多有七百多文的樣子。
“唉呀,還是東家心疼我們啊,我這就去辦啊。”白老大拿著那串大錢兒,樂顫顫的跑了下去。
不一會兒,田苗就聽到下麵的工人,大聲叫著,東家姑娘心真善,我們一定好好幹。
“你還真是會當東家。”白易然見她還挺有手段的呢,先是敲打,再是打賞,收買人心收買得不著痕跡。
“這有啥啊?我可是什麼也沒做啊。”田苗裝傻充愣,她才不會告訴他,自己剛才是故意說地基的事兒。
因為之前有工人抱怨過,說是地基挖得太深了,還說白老大為了討好東家,完全做無用功什麼的。
所以她今天才會故意向白老大提這地基的事兒,一是告訴白老大,就算你不說,工地上的事兒,我也是知道的。
另一方麵就是想讓那些工人知道,白老大的要求,都是她提出來的,想要賺工錢就老實幹活兒。
“我看你做得挺多的,比如說讓那個村裏最有名的大喇叭,來工地做飯,這個應該有些別的意思吧?”白易然見她裝,當然要戳穿她了。
“啥?你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呢?唉,和你這樣的文化人兒,就是沒有辦法愉快的嘮嗑啊。”田苗打算裝傻到底。
白易然並不是真的想讓她解釋,而是用來知道她,自己可不是她可以糊弄的,說這事兒,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和喜子不一樣。
自從到了合田村之後,他是越來越不想承認,喜子那個二愣子,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了。
“苗丫頭來了,忙一天了,不在家歇著,跑這兒來幹啥?”江爺爺現在可喜歡說,他們北方的方言了。
感覺北方的方言,說起來很爽,意思直接,語言生動,很有意思。可惜他來的時間太短了,會的太少了。
“江爺爺,這麼說幹啥?要稍稍的挑著點尾音,這樣聽起來不怪。”田苗差點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