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一起睡個午覺,你下午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她們說山頂有個亭子,爬到那裏能看到大半的初城。”

盛青溪來過四時山很多次,她曾數次在山頂看過初城,隻不過那是以後的初城。

她輕聲應道:“好。”

...

遮光的帳篷將絕大多數光線都隔絕在外,昏暗狹小的環境讓盛青溪微微放鬆下來,她們還能聽到外麵隱隱傳來的歡聲笑語。

帳篷內很安靜,陳怡側躺著背對著盛青溪,她正在糾結要不要告訴盛青溪她看到的事。她也不知道盛青溪和林燃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怡猶豫了半天,還是試探著問道:“盛青溪,你睡著了嗎?”

盛青溪的聲音輕緩而低軟:“沒有,怎麼了?”

陳怡遲疑著道:“林燃回來的時候經過我們班,我看到他的手好像手傷了,上麵似乎還有血。但我沒仔細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血。”

盛青溪一怔。

上一次他在光年俱樂部也是這樣,和自己發脾氣。

陳怡許久都沒有等到盛青溪的回應,等她幾乎要睡著的時候她才聽到盛青溪起身的動靜,細小的聲音逐漸消失在她的耳邊。

盛青溪拿著藥和水輕手輕腳地走出帳篷,她拉上了帳篷的拉鏈朝著一班的方向走去。

等盛青溪回到一般的時候岸邊已經空了大半,有的躲進了帳篷裏去玩遊戲或者休息,也有的組隊去爬山了,隻有少部分人還坐著吃燒烤。

很顯然,林燃他們就是少部分人。

盛青溪走近的時候謝真正在咋咋呼呼地說話:“有我謝真在,必不可能有糧食被浪費。我尊重每一樣食物,它們在我眼前都是平等的!”

何默:“...你是豬嗎?”

林燃還坐在椅子上,他左手拿著一瓶水,右手插兜。

盛青溪能看到他的左手是完好無損的,不知道一直放在口袋的右手會是什麼模樣。

她緩緩走到他身後,輕聲喊他的名字:“林燃。”

林燃其實在盛青溪靠近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預感,她的腳步與別人不同,特別輕,不緊不慢。他不由捏緊了水瓶,隻是這一次他不敢用力了。

當他的名字從她口中被念出來的時候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了期待。

林燃僵了一瞬才轉身看去,他微微仰著頭和逆著光的少女對視。

林燃的瞳仁很黑,即便在陽光下也如黑曜石一般閃耀。當他處於陰影裏的時候,這雙眼就顯得深邃而暗沉,他的視線都極具侵略性。

就像此刻。

盛青溪低聲道:“你跟我到帳篷裏來。”

林燃怔住。言言

什麼叫跟她到帳篷裏去?

去幹什麼?

就他們兩個人?

就在林燃胡思亂想的時候盛青溪已率先轉身往帳篷裏走去,林燃頓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燃喉結滾了滾,他看向何默:“默子,你打我一下。”

何默:“......?”

這是一個什麼要求?

林燃不耐煩地催他:“快點。”

何默遲疑地握拳輕飄飄地捶了一拳林燃的胸口:“燃哥,你看這個力道可以嗎?”

林燃:“...”

林燃一時分不清他們倆誰才是傻逼。他把礦泉水瓶往何默懷裏一塞就起身邁著大步去追趕前麵的盛青溪,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帳篷。

何默和謝真看的目瞪口呆。

這...這怎麼就一起進去了?

燃哥還拉上了拉鏈?

燃哥不當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火疑問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