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說的吧。學生會副會長,年級排名第一,就這麼跑到我們這裏來了,你們老師不會痛心得失眠啊。"旁邊的眼鏡男看來對他已經做過一番調查了。莫淩從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這麼重要,自覺有點榮幸。
"我走了當然會有新人補上。"繼續輕描淡寫地笑。身邊做背景的人群配合地發出"哎"的歎聲詞,感歎著人家的瀟灑勁頭,果然優等生就是優等生。
"你真的轉學?你瘋了?!"謝隨之一直被晾到一邊,終於聽出已成事實已經不能更改。
莫淩捂住一邊耳朵:"你聲音再大點,我就不隻瘋了還會聾了。"看看黃慧,後者很識時務地聳聳肩,轉過身把對話留給話題中心的兩個主人公,耳朵還是扯得長長的。
"你在想些什麼?你知不知道高中轉學有什麼影響啊,你跑來我們這種地方幹什麼?"謝隨之無暇顧及究竟有幾雙耳朵在等著聽,繼續吼叫。"你腦子不正常,天啊,你居然一聲招呼不打!!"
"我覺得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的事我管到底了,不轉學怎麼管你?"莫淩理所當然地說,"而且,我的手續辦得也蠻順利的,誰的反應都沒有你大。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謝隨之。"
謝隨之嚴重懷疑的就是這一點。實際上他恨不能打暈莫淩或者自己,如果醒過來發現這是一場莫名其妙的夢就好了。
"你真瘋了,你在拿你的一輩子開玩笑嗎?"
"我的一輩子沒那麼容易被玩掉。而且我並不是在玩。你哪一隻眼睛看見我在開玩笑,告訴我我挖它出來。"莫淩有些不耐煩,冷冷地盯他一眼,暗示他再敢質疑就修理他。莫淩在某些時候,脾氣非常壞。
謝隨之一口氣哽在喉嚨,上下不得,憤怒地瞪視他,殊不知這氣呼呼又死瞪眼睛的表情看上去像凸眼青蛙,莫淩撐不住,噗一聲笑了。看謝隨之幾乎要氣得自爆了,他才慢吞吞解釋。
"放心吧,我跟我的老師我的父母都溝通過了,不然你以為我自己能搞定轉學的事情麼?我沒把握的事我不會魯莽行事的。"
"放心啦。"
最後還拍拍他的頭,像是拍一隻小狗。完全是慣性了。謝隨之所有的震怒,已經鬱悶成黏稠狀態,一點火星都冒不出了。
隻是非常痛恨拿莫淩不知怎麼辦的自己,居然讓他做出了這種事情的自己。好恨好恨,恨得想啃自己一口。
"有點冒昧,但是還是要問,你們是一對嗎?"
前麵的黃慧又回過頭來,好奇又小心地開口,莫淩拍在謝隨之頭上的手還沒收回來,索性繼續留在那裏,環顧一周,發現對這問題感興趣的人還真不少,連古原在講台上都饒有興致地看過來,等著看他怎麼回答。
謝隨之悄然地深呼吸,感覺頭上那隻手沉甸甸地,脖子忽然間就無端酸痛,有想把自己埋進桌鬥的衝動。
"這個問題啊,我也正要說呢,我這個人認為一切事都要向前看,所以以前謝隨之跟大家有什麼不愉快,過去了就算了,不過從今天開始,這家夥就是我罩的人,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
頓一頓,莫淩看看謝隨之,發現他並沒有窒息死掉。於是笑眯眯向下講:"要說這種關係,大概就是家長吧。"用力再拍拍謝隨之的頭,渾然不覺得自己這樣子看上去活像玩弄別人的壞少爺,又把那種滿分笑容掛回臉上。
"說得好。"一陣安靜裏,古原輕鬆地接口了,環顧滿教室一樣的年少而神情各異的臉孔,或許有人聽進去了這幾句話,或許有人根本沒聽他說什麼,也不在乎。隻是莫淩這態度這氣勢,純乎一個擔當起現實的男人,已經超越了半青半澀的十八歲。
這麼一個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