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腦門中招,凶器是一罐菊花茶。"拒絕被意淫。十分鍾後驗收田畝製度。"

紅著臉揉腦門,從地上撿起飲料,還好隻是紙裝,要是鐵的,他非得腦震蕩不可。"誰意淫你了,自以為是。"

莫淩正擋在眼前的書下挪五厘米,露出一雙眼睛,晶亮奪目如精心雕琢的寶石。此時激射出一道藍光。

"十分鍾,我計時了。"

哼,計時就計時,誰怕誰呀。不服輸的人忿忿然打開課本,卻沒發現重新躲回書背後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轉學過來近一個月,他們終於找到了自然相處的方式了。莫淩繼續維持保姆兼牢頭的職務,而謝隨之,就隻負責乖乖聽話。

算得上是美滿的關係。至少莫淩很滿意。

謝隨之沒有再說起喜歡什麼的,他們也都心知肚明將它當作共同的默契,不再談及。目前他們的關係定位在這裏,已經非常不錯了。

當然不談及,並不能保證私底下不想,莫淩偶爾想想,謝隨之對自己居然是那種超越了友情的喜歡,還是會覺得有些古怪,就像是站在椰子樹底下,但是仔細一看,居然是滿樹掛著葡萄,非常遠的差別,簡直嚇人一跳。

可是不管是椰子還是葡萄,謝隨之還是謝隨之,這件事倒是不變的。那種感覺,莫淩自己也說不清。在剛知道謝隨之可能是同性戀的時候,他查了一堆資料,看得冷汗直流,那個圈子那種人生實在是匪夷所思,謝隨之一個呆子,跑進那個世界,不用多久馬上就會被撕得粉碎的。他簡直有一種放羊入山林,已經收不回全屍的悲壯感覺。

但謝隨之喜歡的人居然是自己,莫淩知道這件事的一瞬間,驚訝,驚奇,然後,安下心來。

總比他喜歡隨便的什麼人,或者誰也不喜歡,然後變成所謂的那種"同性戀",在各個陰暗的角落尋找性伴侶,在廁所或者公共澡堂隨性的解決,然後一生這樣不斷惡性循環,直到傷痕累累,老掉或者死掉要好。僅僅是聯想,莫淩就覺得無比慶幸。

幸好謝隨之喜歡的是我,我可以牽製著他。所以謝隨之隻能是謝隨之,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變成別的什麼。這種篤定讓他安然,其他別人的誤會,背後的指指點點,閃閃爍爍的目光,對他來說,簡直太過微不足道。

所以都衝著他來好了,既然謝隨之自己也選擇了他,他就會負責到底。在謝隨之不需要自己那一天之前,他都會是謝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