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霧氣不斷擴散,很快占據了整個房間。貓仔急了,想更用力去推醒易向心,卻突然感
覺自己的四肢變得沉重無比,乏力伴隨著暈眩襲來,視線也跟著模糊了。
輕微地搖晃了幾下,貓仔倒在了易向心身上。在殘存意識的苦苦支撐下,他看見空中的
霧氣開始慢慢收攏。
很快,灰白顏色的中心便出現了一抹淺淡的黃,而後有數根黑色的細線從裏麵伸展開
來,勾勒出很多相連的長形格,逐漸組合出四塊區域,兩大兩小,就好像……
壓在胸口的重量,讓易向心有些喘不過氣來。
貓仔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可是卻無力睜開雙眼。身體好像已經不再是自己
的,所有部分都不願服從大腦的指令。
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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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呃,不是!是我家的百科全書上,完全沒有提到陰戒的副作用,我想應該是沒
有。”
“應該沒有?”
“……”提住蕭慎言的領子,易向行抬手就是兩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腹部。蕭慎言當即
倒地,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這兩拳,一拳是為了向心,一拳是為了你外甥。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介意打破自己
的承諾。”
“什、什麽承諾?”
“我答應過向心,以後都不再殺人。”
易向行不輸恐怖分子的語氣,聽得蕭慎畜毛骨悚然。
“我知道了。”捂著被打疼的肚子,蕭慎言無比僵硬地點點頭,而後又突然想起了另一
個問題:“你怎麽知道那些證據不會牽涉到你?”
“因為證據是我寄的。”
“是嗎?”蕭慎言大吃一驚,立刻追問道:“你怎麽會知道那麽多內幕?我們抓到的其
他人,全都是單線作業,沒有一個能把情況說完整的。”
易向行本不想說太多,但蕭慎言現在的身分是重案組組長,說不定以後還有利用價值,
所以他便勉為其難開了金口:“證據是中間人收集的,我隻是把它寄出去而已。”
一中間人……是那個綽號叫阿K的女人嗎?一
易向行沒有回答,隻是定定地看著蕭慎言。
“那個女人很關鍵呀!殺手集團的頭頭一收到風聲就躲得無影無蹤,我們還指望找到那
個女人,然後引蛇出洞呢!”蕭慎言開始眉飛色舞的自說自話,一副當上員警就感覺良好的
死樣子。
易向行懶得理他,邁開腿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第七章
最近總是在醫院進進出出,易向心對消毒水的氣味已經不再敏[gǎn]。隻是那四麵刺白的牆
壁,總是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白色不再是純潔無瑕的代表,傷痛與無助成了它全部的意義。躺在這一片蒼白之中,易
向心竟有一種永遠都無法擺脫的錯覺。
“感覺好點了嗎?”坐在妹妹身邊,易向行拿了個蘋果,正在削皮。
“嗯。”雖然心情欠佳,易向心還是在哥哥麵前勉強撐起笑臉。
心有餘悸的易向行真的很想敏訓一下這個粗心大意的妹妹,但見她虛弱的樣子,又實在
狠不下心,隻好不硬不軟地說:“今天真是太險了,還好你及時打碎了玻璃。要是再晚一
步,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嗯。”
“蕭慎言那個靠不住的混蛋,我已經揍過他了。”
“嗯。”
“好不容易才出了院,沒有半天又回來了。你和這裏還真是有緣。”
“嗬嗬……”
見向心沒什麽說話的興致,易向行也不再勉強,低下頭把注意力都放在蘋果上。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