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微微上揚,眼型似若一瓣桃花,長長的睫毛下,顯出迷離的眼神,似醉非醉。
他低頭切著牛排,感應到她的目光,頭也不抬地說道:“好看嗎?”
被人點破,韓惜移開視線,看著燭台上燃著的蠟燭。
紀堯切好最後一小塊,抿唇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她。
她看見,那雙眼睛彎著的時候像月牙,當他深深瞧著你,深不見底的瞳孔仿佛帶著鉤子,裏麵燃著兩團烈火,是要把人的魂魄給勾進去。
紀堯將切好的牛排放在韓惜麵前:“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燒菜,希望你能喜歡。”
韓惜拿起叉子嚐了一口:“謝謝,很好吃。”說完笑了笑。
她沒想到他這樣的人竟然會做飯,並且廚藝還不錯。
紀堯看著她說道:“葉主任誠不欺我也。”
他這些廚藝都是被葉燕青逼著學的,說雖然他家有錢,什麼樣的廚師都能給請來,但麵對愛人的時候,什麼都比不上自己親手端上來的。
非常樸實無華有道理。
韓惜抿了口紅酒:“市局的葉主任?”
紀堯點了下頭:“嗯,我之前跟你講過的陳叔叔的愛人,就是葉主任,改天跟我一塊去看看她吧。”
韓惜:“我跟你去不合適。”她也不習慣跟人走得太近,紀堯已經是個例外了。
紀堯幫韓惜添了點紅酒,坐下來,拿切牛排的刀撥弄蠟燭芯子:“她家孩子出生後,葉主任和陳叔叔忙著上班,那孩子是在公園門口,爺爺奶奶眼皮子底下被人販子給搶走的,兩位老人受不了這個打擊,加上愧疚,事發三天之後,雙雙服毒自殺了。”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陳叔叔也失蹤了,葉主任就一直一個人過,我有空就會過去陪陪她。”
韓惜回憶了一下,她第一天到市局報道的時候,見過這位葉主任一次,匆匆打了個照麵,沒說上什麼話。
“有機會再說吧。”
紀堯舉起酒杯:“來,美人兒,為我們偉大的愛情幹杯。”
韓惜本來都已經將杯子舉起來了,聽他這樣一說,又放下了。
紀堯繞到韓惜身側,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桌上韓惜的杯子,強行為他的愛情幹了一杯。
韓惜抬頭看了看他:“請你不要誤會什麼。”
紀堯靠在桌邊上,低頭瞧著她:“你臉紅什麼,嗯?”
韓惜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喝了酒的緣故吧。”
紀堯將酒杯放在桌上,俯下`身來,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在他鼻尖即將觸碰到她的額頭的時候,他錯來,雙♪唇對著她的耳尖吹了口氣。
清醇的葡萄酒香與濃濃的男性荷爾蒙交織在一起,把人的神智都攪亂了。
她感覺半個身體都被他這一口氣給吹麻了,突然就動彈不得了。她張了張唇,卻怎麼也講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
她偏過頭去,拉伸出十分漂亮的頸部線條,他目光落在上麵,隻覺得口幹舌燥得很。
韓惜放下刀叉,站起來說道:“謝謝你的晚餐,我先回去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逃向門口。
紀堯靠在餐桌邊上,看著她在昏暗的燭光下換鞋,左右腳還穿反了。
他想起平常工作的時候,她從來都是清冷嚴謹的。
韓惜將穿反了的鞋子調換過來,重新穿好,胡亂係上鞋帶:“走了。”
紀堯走到門口,對著她的背影,淡淡開口:“韓惜。”
她回過頭來,他笑了笑,目光沉靜,聲音低沉,像念著一首飽含深情的情詩:“晚安。”
周一上班,紀堯哼著小曲到辦公室。
周莉轉頭看見他:“紀隊,心情這麼好,要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