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接著,他卻不說了,一臉欲蓋彌彰的壞笑。
琴訥訥的看著他,“知道什麼?”
奧蘭尼用胳膊肘慫了他一下,微眯起眼睛笑道:“別裝了!裝什麼純情,快說說。”
“說什麼?”琴更糊塗了,不明所以地問。
“……。你好笨啊!非要讓我說破麼?”奧蘭尼說著又拿出一支雪茄,點上,噴雲吐霧,用低緩而曖昧的語氣說:“當然是說說你的風流韻事了。”
琴終於會意的笑了,卻不說話,眉目間有一絲落寞,許久,淡淡道:“我隻喜歡一個人。”
“看不出你還挺專一的麼。”說不出是什麼語氣,奧蘭尼輕笑,望著琴絕美的臉上那種清淺卻堅決的神色,他心中突然有些生澀,一時間竟沉默下去,盯著夾在指間的雪茄,青藍色的煙霧如靈蛇般嫋嫋而上,消散於無形。
“怎麼了?”看出他的恍惚,琴將手輕輕覆在他的手上,問,“你不高興?”
“沒有……怎麼會。”奧蘭尼說著,微微蹙眉,古銅色的眼中掠過緊張的神情,“你的手怎麼這麼燙?你不會發燒了吧?”
琴迷惑的眨眨眼,“不知道啊,隻是感覺冷。”
“冷你不早說!”帶著一絲埋怨的,奧蘭尼扯過被蓋在他身上,用手背探探他的額頭,果然不出所料,這個琴,怎麼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方才給自己治愈傷口的時候,隻感覺他掌心一片冰涼,並未察覺出異樣,大概是魔法的緣故……。可難不難受他自己還不清楚麼?難道時刻都要別人事無巨細的照顧?
“琴,你不是小孩子了,更不可能有人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明白麼?”
或許是精疲力倦,或許是放心不下,奧蘭尼的語氣中包含著無奈與責備,琴看看他,低垂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映出墨青色的影子,一點點淒然,一點點黯淡。
“我知道。”
見他蕭索的樣子,奧蘭尼又為自己言語過於苛刻懊悔,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麼?為何還要責怨他,難道在刺傷他的同時自己會得到報複的**?……。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
放緩語氣,奧蘭尼撩了撩他散落的碎發,柔滑的發絲滑過指尖微涼如水,“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沒有,隻是……有些冷。”
幽幽的,琴說。瀲灩的紫眸澄空虛澈,仿佛看著自己的內心,越看越深,也越看越悲傷。身體的灼熱和痛感仿佛一瞬間消散了,剩下的隻有徹骨的冰冷……。好冷,好像置身於空曠無邊的黑暗中,無風,是那種死寂的寒冷……。遠遠的,有一絲溫暖的光亮,走近,伸出手想要觸碰,它,卻熄滅了。
甜蜜的傷痕
漸漸的,靜靜的,琴的雙眸似乎蒙上了一層水光,亮亮的在燭火中閃爍。
“琴,你怎麼了……。你別這樣,我看了會難過。”
奧蘭尼輕輕晃動他的胳膊,聲音很輕,輕的要碎掉。
“奧蘭尼,我不是小孩子。”
琴抬起眼眸,眼中是他永遠也讀不懂的神色,“我什麼都明白的。”
“我……知道。”
奧蘭尼低低重複著,是啊,琴是靈界君王,不知活了幾千幾萬年,在他的世界,他一定是不可一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為何在自己麵前偏偏要如此這般?
話到嘴邊卻終是沒有說出,隻希望他能快快回到原本的世界,這相互折磨的痛苦纏綿隻消一刻就將人焚盡了。
“琴,我抱著你睡吧,這樣……你就不會冷了。”
“好。”
說不出的清淺笑意,如花的細語,隻是花下的溫柔卻無人看見。
吹滅燭火,奧蘭尼脫下自己的衣服,以一種寂靜的溫存靠到琴身邊,“躺下吧。”
“好。”
琴靜靜側身躺下,幽暗中,有人輕輕摟住他,溫暖的感覺,如秋日午後暖暖的陽光,在草尖上留下燦燦金色的光影,愜意的,卻也是寂寥的。
“暖和些了麼?”
奧蘭尼骨感分明的手輕撫他的長發,用自己**的**一寸寸溫暖他,或者應該說冷卻他,琴的身體滾燙,好像有火在燒。
“你在想什麼?”琴問,芳靡的氣息。
“我……什麼也沒想。”
奧蘭尼的手劃過琴的腰際,試探性的撫過他腿側的傷口,輕輕問:“這裏,還疼麼?”
琴沒有回答,一瞬間仿佛被觸動了什麼,有些恍惚地說:“有些……疼呢。”
奧蘭尼小心的,用食指指腹輕輕按著傷口邊緣,琴感到一種溫柔微涼的觸♪感在腿側移動,謹小慎微的又無比體貼的,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不許你再這樣,知道麼?”奧蘭尼輕柔的說,指尖停在某一處,又繼續按,聲音低下去,小到自己都聽不見,“我……會心疼的。”
琴卻是聽到了。真的麼?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不想的……他摟緊奧蘭尼,吻上他的唇角,隻輕輕擦過,沒有片刻停留,像是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