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辦法?”
“辦法隻有一個,就是把陛下灌醉。”
“啊?!”費爾南德張大嘴看著他,“老老兄,你你是不是沒沒喝就多了?……”
“實在不行,再出此下策,陛下平時雖然愛喝上幾杯,但他的酒量……”說著,科林意味深長的搖頭輕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你我輪番上陣,我敢保證不出一個時辰,他必多無疑。”
“可可可陛下怎麼會會和我我們喝酒呢?”
“笨蛋!這就需要你我使出各種手段,製造各種借口,敬他於無形,讓他在不知不覺的推杯換盞中沉醉不知歸路。”
“………”費爾南德無語,“拜拜托,下下下次別別拽文行不?”
“行了!別在這浪費時間,閃。”
語畢,二人轉瞬消失於無形。
血宴
奧蘭尼神□
血宴
腳步邁進房門的刹那,他呆立在那。
他看到了什麼?謀殺?極度血腥殘虐的一幕,窒住呼吸。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三個侍從的屍體,鮮血蜿蜒如河,浸濕了深褐色的長絨地毯。胸口處皆被挖開,大大的血洞敞開著,血肉模糊著,斷筋碎骨支出來,慘不忍睹。
而那濃得發黑的血洞中,卻是空蕩蕩的,透過去能看到身下的地毯,心髒,早已不翼而飛。
他們三個人雖然慘死,而臉上卻掛著夢幻般的笑,虛無詭異,甜美的如同去赴一場盛宴。
空洞的眼睛大睜著,望著天花板,嘴角微微上揚,意猶未盡的感覺。
奧蘭尼將視線從屍體上移開,轉向赫墨斯潘。
他,高傲而優雅的,不以為然似笑非笑的,享用著精致銀盤中的美食。
一塊塊,切的細小方正,殷紅鮮嫩。銀亮的刀叉刺在上麵,脆脆的聲響,那是利器劃破肌肉纖維的聲音。
他吃得慢條斯理,嘴角沒有一絲血跡。倚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傾斜靠向扶手,雙腿交疊直垂,左手自然垂放腿上,右手握著銀叉,動作無比優雅的叉起一小塊美食,遞到唇邊,輕啟唇瓣,含入口中,輕輕咀嚼。
不知從哪找出一件黑絲綃睡袍,懶散的穿在身上,衣襟半敞,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銀發如瀑傾散,旖旎在錦緞之上,有幾縷直垂在地。狹長美目流轉著妖異冰冷的紫,傾倒眾生的容顏卻是對死亡的宣判。
奧蘭尼目瞪口呆看著眼前恐怖慘烈的一幕,如同在地獄中觀賞一幅印象派畫作,那令人發瘋的濃烈色彩,帶著腐朽死亡的氣息席卷而來,湮沒一切。
“把酒拿來。”
放下手中的銀叉,優雅高貴的魔鬼衝他揚揚下頜。
奧蘭尼聽到耳畔傳來好聽的聲音,清清冷冷,像冰泉流過細沙。恍惚走過去,腳絆到地上的屍體,死人的胳膊僵硬的動了動,他感到死亡的冰冷透過皮靴傳至腳尖,隨即傳遍全身。
站在赫墨斯潘麵前,他無措的像個辦錯事的孩子,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真切感受到畏懼。原來在麵對死神時,自己是那麼的膽怯,甚至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生怕眼神交錯的瞬間,便死於無形。
他,是魔王,即使再美,也是鮮血與死亡澆灌出的黑暗之花。
“你傻了麼?”
赫墨斯潘拿著酒瓶輕輕搖晃,翠綠色的酒液隨之起伏蕩漾,映著橙紅色的燭火,變成黯沉的墨綠,像是色澤豔麗的毒藥。
他細細看著酒瓶上的商標,輕念著:“Absinth。”隨即,嘴角泛起一絲滿足的笑意,拍拍身側的沙發,“坐下,我們喝一杯。”
血宴
怔怔坐下了,腳邊是血腥可怖的屍體,身側是食人心魂的魔王,眼前是切成小塊的心髒,手裏是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