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是誰,原來是血族的嘍囉。”懸立於半空的人輕笑,目光卻越過他們投向遠處,纖長的手指撫弄著懷裏的人偶。
黑色絲綃薄衫隨風輕揚,與銀發繚繞在一起,似在月光中潑了一抹濃墨。
“你……。”名叫琳茜的血族憤恨地眯起眼睛,尖刻的話語冷如刀鋒,“赫墨斯潘,你果然比傳說中的更令人驚悚,我真有些懷疑你的性別了。”
“嗬嗬。”半空的人低低地笑,聲音清冷低媚,說不出什麼感覺。
果然,那個人是存在的,赫墨斯潘,她說的就是他吧。
“沒關係,你很快就不會再有疑慮了,我保證,永遠不會再有。”
轉眼間,空中的人已落在與他們相對的斜坡上,幻紫色的星眸閃過溫柔而寒徹的光,嘴角那抹清淺的笑意似是無聲的亡魂曲。
“斐纓斯,我真是懶得理他們,可是他們偏偏挑釁呢……。你說怎麼辦才好呢?”
看到那人對著蒼白的人偶低語,傑瑞和琳茜握緊雙拳,他們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赫墨斯潘的對手,但即便瞬間死於無形,也絕不可失去作為血族的榮耀。
“少廢話!”說話間,傑瑞如電般掠過,透明的白色指甲倏忽變長變尖,如同蝙蝠的利爪,直刺赫墨斯潘頸項。
冷風擦身而過,麵前早已沒有那人身影。片片黑色鬱金香花瓣從空中飄揚而下,落在手背上。反手抓住,攤開掌心,黑色的妖嬈帶來淺淺芳靡。
“啊……。。”身後傳來一聲低呼,回首,為時已晚,琳茜婀娜的身形向後倒去,金色的長發在黑暗中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在鍾樓陡峭的斜坡上翻滾幾下後,墜落茫茫夜色。
“真是很勇敢呢。”清冷的聲音帶著似笑非笑的嘲諷,隨風飄落耳畔。
“赫墨斯潘,總有一天血族會踏平黑色夢域,虛無之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等著那一天吧!”憤恨的說出最後的話,傑瑞修長尖利的指甲劃過自己的頸動脈,鮮血如注噴湧而出,銀灰色的眼眸霎時失去光澤。
“我會等著那一天的。”
瘦削的身形跌落鍾樓,飛濺的鮮血在漆黑的夜空中仿佛盛開的曼珠沙華,看著那具冰冷的屍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墜入無邊的黑暗,俊美無雙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回去吧,回到生命最初開始的地方,而我就在地獄中遙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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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
“去哪了?手這麼涼。”一把拽過他,奧蘭尼關上落地窗,月亮從烏雲後探出頭來,將如銀的月華灑落一地。
“沒什麼,遇到兩個血族。”輕輕笑著,指尖傳來沁入心扉的溫暖,抬眸望去,古銅色的雙眸中溢滿關切。
被人關心惦念的感覺真好……。。就如風雨飄搖的雨夜,有人捧一杯熱茶送入手中,那份溫暖是無以言表的。
拿過他懷中的人偶放在窗邊,奧蘭尼摟住他,在耳邊低低道:“冷了吧?”
“是呢,是有些冷。”輕語著,如零花落水,將頭輕靠在那人肩上,整個人窩進他溫暖的懷抱,再不願離開。
凝固的時空中,兩個人靜靜相擁。巨大的拱窗外星辰璀耀,仿若近在咫尺,伸手就可觸碰。
墨穹皎月下,是誰在彈奏著憂鬱的華爾茲,低婉哀傷的曲調似有若無飄散空中,一如恒古不變的寂寞。
“暖和些了麼?”
默默點頭,身子卻一動不動,緊緊貼著清瘦溫熱的胸膛,聆聽著有力而急促的心跳。
“那你把衣服換上,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好。”
“你想吃什麼?”問出這句話,就感覺到自己的愚蠢,方才赫墨斯潘嗜血噬心的一幕浮現腦際,即便他現在變成了琴,可終歸還是一個人。
“櫻桃。”抬起頭,琴抿唇不假思索地回答。
“……。。”真是個性中的個性啊!這大半夜的讓我去哪買櫻桃?
“好吧,你乖乖換衣服,我去買給你。”
不自覺的吻上那瑩潤微涼的唇瓣,奧蘭尼剛要離開,卻被琴環住脖頸。
“我們做一次吧。”溫軟的身體就那麼柔柔貼過來,銀發垂地,紫瞳迷蒙。
“怎麼……。想要了?”曖昧低語著,嘴角慢慢揚起一個妖冶的笑。
“是呢……。想要你了。”清冽低啞的輕語帶著說不出的**嫵媚,直叫人骨頭都酥了。
指尖輕輕滑過奧蘭尼的眉心,眼角,嘴唇,仿佛蝴蝶的細語,軟軟的,道不盡的情思繚繞。
奧蘭尼抓住他的手,將纖長的手指含入口中,吸吮著,柔嫩的唇舌間,有什麼在悄悄蔓延。
琴低低淺笑,手指不安分的在奧蘭尼舌尖打著轉,隨即慢慢抽出停在唇上,一雙紫眸水霧輕瀲,身下已躁動不安。
“你有反應了呢……。。”壞壞地笑,奧蘭尼向琴腰下摸去,卻被扣住手腕。
“你不也是……。”
電光火石,彼岸潮生,兩具軀體糾纏在一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