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眼睛,那你非被我踩死不可……。。抬起頭,盡量和尼古拉斯保持平視,激揚跌宕的舞步令他目不暇接,旋轉,左移,右移,前進,後退,時而還要來個憑空攬月……。。淡金色的發絲掠過他的麵頰,滿目流光璀璨,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在目眩神迷中沉淪。

樂曲終於停止了,奧蘭尼已經暈頭轉向,尼古拉斯又衝他優雅致禮,緊接著會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親愛的,現在讓我們去好好喝一杯吧。”

牽起他,穿過沸騰的人潮,朝宴會大廳最南側的半圓形雲台走去。雲台背壁上是一副油畫,猩紅的血月照射著一片墳墓,霧氣氤氳,四野漆黑迷茫,烏鴉鋪天蓋地布滿頭頂,整個畫麵陰森幽暗,唯有血月亮澤耀眼。

雲台上擺放著奢華精致的藤木雕花座椅和曲腳鎏金案幾,幾個血族正在喝酒聊天,見他們過來,紛紛起身,俯首,退去。

“坐,喝點什麼?”尼古拉斯閑適的倚在藤椅上,微微翹起腿,順手拿起桌上的一盒雪茄,抽出一支點燃。

“苦艾酒,謝謝。”奧蘭尼也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味道真不錯,比起餐館買的次品要好得多,“你可真是玩死我了,現在我的頭還暈暈的。”

尼古拉斯大笑,“我的小奧蘭尼,慢慢你就會習慣這種生活,當然也包括愛上優美華麗的華爾茲。”

小奧蘭尼,奧蘭尼就奧蘭尼,為何非要加上一個小字,看來他還真是愛當長輩。無謂的聳聳肩,奧蘭尼目光遊離的望向聲色犬馬的宴會大廳,衣袂翻飛,浮光琉璃,觥籌交錯,粉香相逐,悠揚華美的舞曲嫋繞出一派紙醉金迷的輝華。要不是知道內情,還真要以為是皇家聚會,紳士們個個英俊瀟灑,小姐們個個美豔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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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微眯起墨綠色的瞳眸,輕笑問道。

“真是少見,你不是一直能猜到我心中所想麼?”奧蘭尼收回目光,彈了彈煙灰,挑眉道。

“哈哈,奧蘭尼,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啊!”尼古拉斯為自己也斟了一杯苦艾酒,端著酒杯湊過來,耳語道:“迷人的小可愛,你可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要知道我還沒吃晚飯呢。”

奧蘭尼心中微微一凜,言外之意就是要把他當做晚餐了?“你是想用我填飽肚子麼?”

尼古拉斯向後靠到椅背上,嘴角是一貫優雅迷人的微笑,眼中的神色卻深不見底,許久,他淡淡說:“不,至少今晚不想,因為你還沒有想好,不是麼?”

難道真要等到自己心甘情願?看來這還真是場精彩絕倫的遊戲。“尼古拉斯,你想得到的並不是我,而是那種被人瘋狂迷戀的感覺,就像那個卡拉澤的男人,對你念念不忘,魂牽夢繞,而你從中獲得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又或者……。。你隻是害怕。”

尼古拉斯依舊微笑,目光卻變得淩銳冷澈,低低問:“我怕什麼?”

奧蘭尼也不回避,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說:“你怕被遺忘。”

尼古拉斯的笑意更濃了,微微搖晃著酒杯,意興闌珊,“哦?那你說說我怕被誰遺忘?被那個卡拉澤的笨蛋麼?”

“當然不是。他之於你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或許連雲煙都稱不上。你是怕被時光遺忘,被世界遺忘,永生之路何等漫長,可以說沒有盡頭,在這無休無止的月落月升間,萬物消融生長,交替更新,而唯有你,唯有你是一成不變的,你害怕被時間的長河遺忘在孤獨的岸邊,所以你要別人拚命記住你,而記住一個人最好的方法無外乎是愛與恨。”

尼古拉斯凝視著他,久久沒有說話。樂舞歡歌,衣香鬢影,空氣中彌漫著浮躁奢華的氣息,夜夜狂歡到天明。縱情的歡愉不過是為了遺忘內心的孤寂,掩飾蒼白的空虛,摘掉午夜狂歡的麵具,唯剩下寂寥千年的臉龐。

“跟我來。”尼古拉斯起身,朝身後的偏門走去。

與吸血鬼尼古拉斯的一夜歡愉

空曠的走廊寂靜無聲,所有的喧嘩都被阻擋在門後,沒有一絲風,燭火明麗映照著廊側牆壁上浮凸的花紋,玫瑰色的地毯一直延伸至幽暗最深處,消隱在視線中。

奧蘭尼跟在他身後,走廊很寬,每隔數米佇立著一尊修道士雕塑,一人多高,白袍垂地,風帽扣在頭上,卻沒有臉,陰影裏一片黑漆漆的空洞。左右兩邊分布著許久房間,房門緊閉,厚重的質感古老而陰穆。

忽然,在經過一扇門時,奧蘭尼愣住了,門是虛掩的,燭火的微光透過門縫傾瀉在地毯上,匆匆一瞥間卻是毛孔悚然的血腥一幕。

一個少女上身**被捆綁在床柱上,白皙嬌嫩的胸脯血痕縱橫,另一個身穿黑裙的妖麗女子正麵帶陰狠的笑容用長長的指甲肆意劃割著她的**,眼中滿是虐殺的快樂,眸底一抹血紅光亮,燃點起殘忍的**。

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一瞬間勾起了隱藏心底的某種欲念,蠢蠢欲動。當鮮血順著喉嚨流進胃腹,那滾燙的罪惡多麼令人迷醉。

“不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