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見幾回的人終於揭開了彼此的麵紗,不管真真假假,後麵的談話都進行的順利多了。
韋凡知道何寶榮的意思是到他那裏去工作,非常歡迎。
他的設計室是在公司代理下分支出來的,工作人員不多,還都是從原來的公司裏分出來的,這樣的環境裏大家工作自然不很賣力,都是吃老本的,拿著公司的工資,也拉不出什麽業務來。
所以韋凡才萌生出這樣的想法,自己找個做業務的,跑跑自己的生意,也不要總是做哪些地板代理的副產品,怎麽會有發展。
何寶榮以前念過商科,做些業務的工作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且能碰到一個和自己胃口的人也是不容易。
事情是商量好了,韋凡的意思是一起吃個飯,喝點酒什麽的,何寶榮心裏麵早就七上八下的,哪有這個心思,可是人家現在已經是上司了,怎麽能駁了他的麵子?
於是何寶榮就在心裏非常不情願的,卻隻得“強言歡笑”的陪著韋凡吃完晚飯,接著就找個借口回家去了。
對於這件事情何寶榮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麽。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做什麽事情都是三分鍾熱度,這次突然有了找份工作的想法,就找了人,於是根本沒來得及想自己如果要工作也要登記、留名等等一係列很麻煩的,並且會揭穿他的問題,隨口說了名字出來也隻是因為一時的突發奇想。
但是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在意的。
對於韋凡,沒有太多的想法。但是這個人讓何寶榮覺得莫名的舒服。他不想讓這個人知道自己撒謊騙了他,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他所不屑的人。
何寶榮對於自己的感情從不考慮緣由,這次也是一樣,他隻知道自己不想這樣,不要這樣,於是就這麽做,至於為什麽,他不會也不想去知道。所以現在的他也不曉得要怎麽去解決這件事情。
回去的時候何寶榮邊走邊思索著和韋凡的對話,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多走出了一倍的時間。
到家的時候屋子裏空無一人,本來就先得空曠的房子裏毫無人氣的。用了好久的功夫,她才想起來黎耀輝說過這個星期很忙,都不會過來了。
何寶榮很失望。他沒有怪黎耀輝的意思,但是他心裏還是有種掩飾不住的失落感。
從前他們相處的時候,黎耀輝從來都沒有讓何寶榮等待過。他一直都在何寶榮身邊,讓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所以何寶榮從來都很瀟灑,因為他知道但他沒路可走的時候,身後總是站著黎耀輝。
現在他們好像反過來了。
何寶榮住在他們以前住過的房子裏,等待著黎耀輝時常過來,兩個人過過情侶的生活,然後繼續等待;為了他萌生想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就胡亂猜測的按自己的想法去幹,希望兩個人的關係能夠長久。
何寶榮累了,突然不想玩下去了。
他突然的想安定下來。
這種感覺來的奇怪,就好像他突然間希望房子裏擺滿置物筐,裏麵都塞滿了東西;希望臥室裏賓館一樣的白色被褥變成商場裏賣的那種淡粉色;希望每次逼不得已打算去買衛生紙的時候突然發現儲物櫃裏麵還有好多各種各樣的……
這些,他以前都不屑一顧的東西,現在就突然的想得到。
可能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曆的事情變多,整個人的心態就會變化。
把自己的以往都否定掉,再重新去追求一些東西,確實是很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