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原來是你。”
“怎麼?很好奇麼?”那人說道。
“我隻是奇怪,你怎麼能進來。”藥效發作的很快,卿長君的心痛緩和了不少。
“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是馭南樓的人,當然能在馭南樓裏走動。”那人看了看卿長君說道,“哼,後悔了吧。”
卿長君看著那人好一會兒,然後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什麼意思?”那人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一開始,我不反悔,我說了為了他我寧可做罪人。我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然而,我對自己太沒有自信了。我以為原罪不可能會愛我。可是,當他跟我說他其實對我有好感了,然而因為入心醉…”卿長君想起剛才的事情,心口又痛了起來,他閉了閉眼繼續說,“所以,現在,我後悔的要死。”
“你說什麼?”那人聽了卿長君的話不由地抬高了聲調,“紅牌他,你說紅牌他對你有好感?不可能!!!”
“哼。事到如今我騙你做什麼?”卿長君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太沒自信了。”
“騙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你騙我做什麼。你自己說!你憑什麼讓他對你產生好感!啊?”那人激動地拎起了卿長君的身影,“你說!剛才的話都是你自己在安慰自己!說!”
“嗬嗬。自己安慰自己?”卿長君嘲笑了下,“我倒是寧可是自己安慰自己!”他突然憤恨地看著那個人。
那人看到卿長君滿是憤怒的眼神,不由地鬆開了他的衣領。
“我當初也是瘋了才輕信你是頭牌派來給我藥的。然而事到如今我才領悟到,頭牌那麼了解原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原罪知道事情真相後的決絕!他又怎麼會叫人給我入心醉!”卿長君的胸口又劇烈地疼了一下,他忍痛地抓了下胸口地衣服,他吸了吸氣,抬頭盯著那人問道,“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目的?”
隻見那人稍稍定了定神之後,嘲笑地開口:“我的目的還不簡單嗎?就是讓你死了那份心。少對紅牌抱有癡心妄想。”
“嗬。原來你也喜歡他。”卿長君笑笑,用一種很同情的目光看著他,“你不覺得你這樣,費盡心思。讓原罪知道後,結果會跟我一樣麼?”
“哼!你以為我會像你這樣自不量力麼?”那人嘲笑地看了卿長君一眼,“我可沒想過要染指紅牌。”
“那你這又是為了什麼呢?”卿長君問。
“我就是看你討厭!覺得你配不上紅牌!”那人憤怒地吼了一聲。
“嗬,你真自以為是。”
那人也不在乎卿長君說什麼,自己自顧地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我剛才給你吃的不過是止痛藥。等藥效過了,疼痛會翻倍。你就好好等著吧!哼!”
“無所謂,這都是我自己自作孽。我該承受的。”卿長君垂下了眼瞼,讓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深深的傷痛。
“哼。”那人無情地對卿長君哼了一身便轉身離開。留下卿長君一個人在房間裏懺悔……
“嗬嗬。琴師,早啊。”那人跨出門才幾步,就聽到背後響起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身體不由地僵直了一下。
“嗬嗬,嗬嗬。頭牌,您早。”琴師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即將西沉的太陽,僵硬地轉身打招呼,“呃。紅牌,你也在!”轉身,他驚訝地發現原罪就站在頭牌身邊。
“雪,入心醉是你給卿長君的?”原罪的臉色很難看。當他知道入心醉是樓醫還在研製當中的試用期藥品時,他就清楚是馭南樓裏的人給卿長君藥的。本來最大的嫌疑人是頭牌。看來,他錯了。
“我……”琴師看著滿臉黑氣的原罪不由地縮了縮脖子,“我,隻是……”
“雪啊!你真是做了件好事啊!”就在琴師嚇得瑟瑟發抖的時候,原罪突然變了臉,笑得格外親切。
“紅牌你……”琴師突然感到了一股寒氣從腳底往頭頂冒。
“雪。你如此為我著想。”原罪笑得更是親切了一分,“我該怎麼感謝你呢?”語氣和藹可親。
“紅、紅、紅牌,我我我,我不需要。”琴師感到了無比的恐懼。
“這怎麼可以呢?”原罪繼續和藹地笑,“雪,我可是有恩必報的。”
無比親切的話語,讓人硬生生地想起了‘有仇必報’四個字。琴師害怕的隻想逃,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頭牌,不會把他交給原罪吧。不會吧?
“來人,把琴師帶到調教室去。”說話的人是頭牌,他的聲音依舊溫柔。
“頭牌,你是想把雪帶走麼?”原罪看著頭牌。
“在你解決個人私事之前,我必須整頓下馭南樓內部風氣。時間久了,大家好像對樓規都有些淡忘了。”頭牌淡淡地說,揮一揮手示意人將琴師帶下去。
調教室是馭南樓為新來的小倌專門設立的一個訓練室,為的是讓小官們能很好地滿足各類客人的不同需求,其中當然包括有虐待傾向的客人。這也是調教室內的重點培訓課程。除了這些之外,調教室有時也用於教訓違反樓規的小倌。例如,現在的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