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雖然不舍、雖然愧疚,唐父和唐母還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加入了巴黎的樂團進行全球巡演,這一次因為有了白穆,唐鈺不再孤單,同樣的,因為有了唐鈺,白穆覺得有了依靠,雖然是冷冷清清隻有他們和管家、保姆四個人,但是相互依靠的兩人卻並不覺得孤單和寒冷。

一年年過去,唐父和唐母成了國際知名的音樂家,依舊忙碌,每年都會抽出一段時間來一家人一起放下所有事情度假,其餘時候都是白穆和唐鈺兩人相互依靠著長大,上同樣的小學、初中和高中,一起上學,一起學習鋼琴和其他樂器,不同的是,除了鋼琴,他們一個喜歡華夏古典樂器,一個卻喜歡西洋樂器,同樣展示了超高音樂天賦的兩人時不時地會因為音樂見解上的分歧而吵架,甚至會互相嘲弄著哪一個指法花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學會……管家王叔和保姆常嬸看著他們比親兄弟還要親密的相互模式,都很欣慰,覺得夫人和老爺做得最好的決定便是收養白穆這個孩子。

可是,很快兩人便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長久的分別,唐鈺考上了美國的伯克利音樂學院,要出國去念大學了,而比他小三歲的白穆還在上大一,自然不能跟著去,那一刻他多麼後悔當初沒有跳級和唐鈺一個年級,而唐鈺則有些擔心一個人留在國內的白穆。

這些年過去了,白穆早已長成了翩翩美少年,像陽光一樣溫暖,愛笑,樂於助人,成績優異,看起來文質彬彬帶著一股子書卷氣,也或許是學習華夏古典樂器的原因,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樣一個人,沒有人能不喜歡他。白穆的桌子裏書本裏每天早上總是會塞著不同的情書,走在校園裏總是會有羞答答的女生跟他表白,甚至連男生偷看他的也不少,偏偏這貨總是不懂得拒絕,總是禮貌地笑著說謝謝。

每當這個時候唐鈺就會化身毒舌大魔王,趕走這些狂蜂浪蝶,後來唐鈺回想起來,都會將毒舌的“冷麵總監”這個稱號的源頭歸根於此。隨著唐鈺出現在白穆身邊的次數增多,還有種種趕走表白者的表現,大家夥都認定了兩人之間不簡單的關係。每當來表白的人被唐鈺毒舌,離開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說“哦~我明白的”的時候,白穆就會很尷尬,他知道大家都在說什麼,他們都以為他們是一對,即使他辯解了唐鈺是他哥也沒有人相信,因為除了老師以外,就憑著兩人不一樣的姓氏就沒人會相信他們來自同一個家庭的關係。

每當白穆因被調侃他們是一對而露出羞澀的神情,臉紅耳赤時,唐鈺就會很得意,雖然他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不過心情不錯就是了,他歸結為他成功地攔截了狂蜂浪蝶的原因,對於大家夥的誤解他也沒有解釋,因為白穆解釋都沒人信,那他這個毒舌大魔王,人緣差到爆的就更沒有人信了。

於是在白穆“欲蓋彌彰”的解釋和唐鈺的“默認”下,兩人成了中學裏大家夥公認的一對,知道實情的老師們哭笑不得,白穆無奈,唐鈺則因為因這個共識而減少的白穆表白者而高興,一直到白穆考上高中部,而唐鈺卻要出國了!

好吧,唐鈺一方麵擔心他不在而再度襲來的狂蜂浪蝶,一方麵又擔心一個人生活的白穆會不會孤單寂寞冷,絲毫沒有意識到同樣有一個人在為他獨在異鄉為異客而擔心,也絲毫沒有意識到那冒出來的想要把他打包一起帶走的心情換個說法叫做不舍。

帶著對白穆的不舍和擔心唐鈺踏上了前往異國他鄉的飛機,懷著因為白穆送別時的擁抱而有些開心又有些傷感的心情離開,開始了他牛逼的學習之路,為了提前結束學業回國,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