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接著,就是一個胖嘟嘟的大手重重的砸到桌子上的聲音,然後就是茶杯、酒杯歡快的跳躍著飛到地上,隨著幾聲脆響變成了一堆碎片……
楊明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哦,是個夢。唉,真後悔,昨天慶功宴上怎麼沒想起用大蝦砸那個死胖子呢,害的得他在主席台上又囉囉嗦嗦的多念了半個小時的沒人願意聽,卻又不得不聽的經文。嗯,也幸虧沒有那個大蝦做武器,不然我就有少吃一個了。想不到平時看著溫文爾雅的小慧搶大蝦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小母老虎。”
楊明隻能小聲的嘟噥著,如同一個僵屍一樣的重新將自己的身體摔倒在床上,硬板床磕的他一咧嘴:
“真硬,唉,要是躺在一張軟軟的大床上該多美啊!哎呦,不好!”
楊明彈簧一樣從床上跳到地上,疼痛讓他的腦子清醒過來,同時也想起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靠,要遲到了,奶奶的,鬼才知道死胖子經理會怎麼收拾我,還有那個點頭哈腰像個哈巴狗似得那個死瘦子助理,還有……”
楊明一邊小聲的詛咒著公司的一個個中層、高層一邊迅速的穿好衣褲,飛似得抓起業務員身份的標誌——電腦包(當然不是用來裝電腦的,隻是為了裝那些討厭的樣品、公司的資料、業務員永遠填不完的表格等等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疾風掃落葉一樣的收拾好東西,楊明如同劉翔跨欄一樣踢開房門,衝出房間。鎖門?楊明已經很久沒有這個習慣了,引用他的同事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楊明的家,耗子進來了都要圍著屋裏轉三圈,然後含著眼淚出去了。
明媚的太陽照的楊明的眼睛幾乎失明,好容易眯起眼睛適應了好半天才感到可以接受明媚的陽光,忽然他的動作僵硬,氣喘如牛,不是犯了什麼毛病,而是因為他想起一件比遲到更嚴重的事情:
“媽媽呀,公司開完慶功會,臨時決定,今天……嗚嗚嗚,今天休息一天。”
楊明仰天長號:
“怎麼忘記休息日了啊,我還能睡個早覺的!啊——”
楊明呆愣愣的站在溫暖的陽光中,為自己沒有早一點想到這個非常嚴重的事件而懊惱不已的時候,忽然感到頭上惡風不善,就感覺有個堅硬的東西和自己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
他隻是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在他即將昏迷的時候,他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樓上有個聲音在喊:
“哎呦,我地花哦——”
第二天,在城市晨報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有一則新聞:
昨日,某小區五樓的一戶居民不慎將放在陽台的花盆碰落到樓下,恰好將樓下一個經過的年輕人砸成重傷,經醫院搶救無效,該年輕人於今日淩晨零點零分零秒死亡,死者身份為某食品公司臨時業務員。五樓住戶是一個老年人,經初步調查,該老人精神上可能患有疾病,此事仍在進一步調查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