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純姬一直對他“寄予厚望”,但蕭霽寧不肯學騎射,這就意味著他少了一項能夠登基的籌碼,純姬怎麼可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現在蕭帝已經下令,事成定局無法更改,可純姬一定會覺得蕭霽寧脫離了她的掌控,明日還不知道又會繼續用什麼法子來洗腦蕭霽寧,讓他愚孝她。
不過到了第二日,蕭霽寧就知道純姬要怎麼對付他了。
純姬沒折騰他,折騰他殿裏的所有宮人去了,她讓人把穆奎、薄歡薄樂和其餘服侍他的宮女太監全都打了一頓,理由是這些宮人在九皇子麵前亂嚼舌根,使九皇子有了些不該有的、錯誤的念頭,今日小懲大誡,希望宮人們以後不要再犯。
蕭霽寧怎麼為她們求情都沒用,他跪在純姬門前跪了半日,聽著身後行刑的太監一棍一棒打在穆奎和其他宮人們的身上。
杖刑結束後,院子裏濃濃的血腥氣混著丁香草的味道,讓蕭霽寧陣陣作嘔,他問小蛋:“我為了自己不學騎射,連累了那麼多人,我是不是做錯了?”
小蛋告訴他:“他們唯一的錯,就是生在這皇宮之中。”
蕭霽寧沒再說話,沉默著由沁蘭姑姑扶走,他在純姬房門前跪了大半日,膝蓋烏青,走路確瘸瘸拐拐的,純姬卻不聞不問,大概純姬是覺得他既不喜學武,又不學騎射,隻喜歡念書,這腿受了傷不妨礙他念書,根本沒什麼要緊的。
但蕭霽寧身為皇子,還是可以在太醫院那邊拿到很好的敷藥的,可他沒給自己用,私下裏悄悄地把這些藥都拿去給了穆奎,讓穆奎分也給其他宮人用些,他還把自己小金庫都拿去送給受傷的宮人們了。
目前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而蕭霽寧因為膝蓋受傷,這第二次的騎射課他也沒去。
等他去上課時,他這瘸腿太過顯眼,大家問起時蕭霽寧隻是說不小心摔了一跤,休息幾天就好了。七皇子聽了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八皇子倒是沒懷疑蕭霽寧這番說辭,隻說:“那我等會讓人給你送些藥過去,唉,不過我也覺得寧寧你還是不要學騎射的好,騎馬那麼危險,你細皮嫩肉的要是摔了下來——”
八皇子說著說著臉就皺成一團“哎喲”了聲,大概是心裏想著蕭霽寧摔下馬那個畫麵太痛了。
“你和墨汁兒好好吃飯,吃壯點就行了。”八皇子拍拍蕭霽寧的肩,感受著幼弟這弱小的身板,沉重道,“皇兄會保護你的。”
七皇子聽八皇子這話都聽笑了,毫不客氣地拆他的台:“然後下次落水,好讓小九再去救你嗎?”
八皇子還是沒學會遊泳,聞言赧道:“哼,等我學會就不用了。”
七皇子又問蕭霽寧說:“誒,小九,今日怎麼沒見到京伴讀啊?”
“是啊。”八皇子口無遮攔,“你和京伴讀平日裏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嗎?”
“馬上就要離了。”蕭霽寧覺得不管是他還是八皇子的形容,好像都有些怪怪的,但還是繼續說,“他要去邊境啦,這幾日他告了假,在家收整行囊。”
七皇子微微點頭:“也是,京伴讀是比我們大些的。”
“那寧寧以後一個人念書,不會覺得無聊嗎?”八皇子問他,畢竟他有個天天給他講笑話聽的邵崇。
蕭霽寧回答道:“哦,京淵哥哥說了,我要是無聊可以給他寫信。”
“他又不是去一天來兩天,肯定要去個三年兩載。”八皇子聞言果然大笑道,“哈哈哈,難不成你們要寫個三年兩載的信嗎?我怎麼感覺你們像是要分別的小夫妻似的。”
蕭霽寧聽著八皇子這話,在心裏他和京淵要真是小夫妻就好了,是小夫妻的話那京淵日後還會宰了他嗎?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