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我。”
京淵聞言身體未動,隻是掀了掀眼皮望著蕭霽寧,靜了一瞬後,問蕭霽寧道:“保護殿下?”
“是的。”蕭霽寧對京淵也有幾分了解,他明白京淵是在等他繼續把話說完,於是蕭霽寧道,“京將軍,你我都知道,父皇想傳位的皇子是七皇兄,隻是現在情況有些特殊,所以我懇請京將軍能夠保護我,一直到我七皇兄登基為止。”
蕭霽寧明白最後登基的人是京淵,也知道京淵對帝位有野心,可這點就是他無論如何也要裝作不知道的事,不然京淵很可能對他起戒心,所以隻能說是七皇子。
他話音落下後,京淵垂眸不語,看似是在⊙
京淵掀眸睨著京鉞,雖然在笑,目光卻寒冷如冰:“蕭家人給了你這樣榮華富貴,滔天權勢,怎麼說也是對你有恩吧?你卻這樣作報,京鉞啊京鉞,你可真是不要臉。”
“我不用報答他們,我有你這個好兒子替我報答。”京鉞微眯起雙目,居高臨下地望著京淵,“你這些年像條狗一樣待在九皇子身邊,聽他的話,這份報答還不夠嗎?”
京鉞道:“另外,不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兩個到底誰比誰更需要解藥吧?”
京淵屈指敲了敲杯壁,淡聲道:“誰知道呢?反正我比你年輕,你死的比我早。”
京鉞看著京淵這副樣子,或許是覺得再和他這樣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直接冷冷道:“蕭帝下葬之後,大臣議事時我會扶持二皇子登基,到時候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需要我教你了。”
京淵笑了聲,說:“別這樣,我好歹還是九殿下的伴讀。”
京鉞嗤道:“他也做不了幾天皇帝,皇子就那麼幾個,總會輪到你的九主子的。”
說完這句話,京鉞便轉身離開。
京淵在屋裏靜坐片刻,忽地揚手將杯子砸向牆麵,碎瓷落到鋪著厚毯的地上,一點聲響也未發出。
翌日,蕭霽寧進了皇宮。
蕭帝的後事由德妃主持操辦,太後聽聞已經病倒了,不論如何,蕭帝總是她的親生兒子,自己孩子離世,有誰會不悲痛呢?
而蕭帝後宮中的其餘嬪妃,位分低的妃子們沒一個是不傷心的,以前蕭帝還活著時,她們還有些盼頭,盼著蕭帝什麼時候還能記起她們,如今蕭帝死了,這盼頭也沒了,就看新帝心不心善,是要讓她們出宮進寺廟斷發度過餘生,還是願意留她們在宮內安享晚年。
至於位分高的,膝下有皇子的,比起傷心,她們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蕭帝死後三天內,所有的皇子公主都需為他守靈,所以蕭霽寧這一進宮就得等到第三日守靈結束後才能回順王府。
這三日內,純婕妤找了他好幾次,談話間皆是在試探蕭霽寧,問他京淵那邊是個什麼意思,是否會支持他登基。
蕭霽寧被純婕妤騷擾得不勝其煩,隻能以沉默應對,純婕妤顧忌著場合也不好說太多,隻能暫且壓住內心的焦急,打算等蕭帝下葬後再和蕭霽寧細說。
但蕭霽寧萬萬沒有想到,第三日守靈結束後,八皇子和七皇子竟然也來找他了。
甚至說話並不含蓄,直接問他:“九弟,京將軍和輔國公,他們是否也會支持你登基?”
蕭霽寧睜大眼睛,問他們:“皇兄,你們這是何意?”
七皇子鄭重道:“九弟,我和八弟其實私下商量過了,我們兩個願意鼎力支持你。”
八皇子點點頭,也附和道:“是,我母妃也知曉此事,她說隻要你點頭,她立馬給大遼修書,力求她父皇出麵助你。”
“皇兄,你們——”蕭霽寧語塞,他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和七皇子道,“七皇兄,八皇兄,你們難道不知道父皇到底想立誰做新皇嗎?”
七皇子八皇子皆是沉默,片刻後,七皇子才道:“可是京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