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承認她讓賢妃做了這些事。”
蕭霽寧聞言隻道:“雷藤這種事情何須她承認?”
這根本就算百口莫辯的事實。
太後——溫嬪來自東瀛,雷藤又是東瀛的才會生有的植物。它僅在東瀛生有這事雖不能說是人人皆知,可稍加打探誰都可以知道,本就是太後根本無法辯解的事,整個大蕭能夠擁有這種毒藥,還能接近賢妃的人僅她一位,其他人就算有這個機會,他們也沒有目的去這麼做啊。
京淵帶領禁軍進入甘泉宮時,賢妃還未斷氣,這封信也是她親自交出的,不可能存在捏造或是她被威脅的情況。
況且挫骨揚灰對於古人們來說,是一種極其深重的酷刑,賢妃還不準三皇子及其子孫繼承皇位,她留下這樣沉重的遺言,若隻是為了汙蔑四皇子、五皇子和太後幾人,又有誰會信呢?
所以穆奎也點頭附和蕭霽寧道:“所以不管太後承不承認,朝野內外都覺得這就是賢妃給您下毒的真相,現在大臣都在逼四皇子識趣點,主動退位呢。”
可蕭霽寧仍然覺得有哪裏不對。
四皇子是異域嬪妃之子,他繼承皇位,朝中反對呼聲本就高,若不是當時京淵和京鉞、還有五皇子及紀家力推他上位,百官是不會同意他繼承皇位的,所以四皇子這皇位坐的並不穩當,才需要實施仁政安撫百官,收攏民心。
但也正因為如此,四皇子和太後絕不可能那麼早就對剩下的幾位王爺下手,賢妃遺書裏說的秋獵之禍也不可能發生。
“小蛋……”蕭霽寧想問問小蛋如何看這件事。
然而他一開口,小蛋就立刻道:“別問,問就和原著不一樣,我也被整懵了,還在這邊捋劇情到底歪成什麼樣了呢。”
蕭霽寧越想越頭疼,還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問穆奎道:“京淵呢?”
現在蕭霽寧覺得他這些疑惑,恐怕隻有京淵能夠給他解釋解釋了。
穆奎卻告訴他:“王爺,您昏迷這段日子,都是京將軍守在床邊照看您,已經好幾夜未曾合眼了,剛剛京將軍發現您似乎要醒了,就去外頭告訴我,讓我進屋來照顧您,現在京將軍正在偏閣裏休息呢。您要召他過來嗎?”
“不。”蕭霽寧聞言怔然不已,但還是馬上搖頭道,“既然京將軍在休息,就先讓他休息吧。”
“是,王爺。”穆奎服侍著蕭霽寧喝完了粥,又扶他躺下,說,“王爺您身子還虛,要不要再睡會兒?”
蕭霽寧應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本就滿腹疑問,現在更是多了不少困惑。
穆奎見蕭霽寧閉上了眼睛,便走出臥房。
可是他在為蕭霽寧闔好門後,卻在門口靜靜站了許久。
他剛剛說的話,其實有些話並不準確——與其說是京淵守在蕭霽寧床邊不曾合眼地照看他幾夜,倒不如說是京淵霸在他家王爺床邊,除了大夫以外誰都不許靠近,所以蕭霽寧醒來時,屋裏才沒有一個人。
因為唯一照看著他的京淵在他睜眼前就離開了。
想到這裏穆奎也是滿心困惑——京將軍既然這樣看重他家王爺,為什麼不等到王爺睜眼,和他家王爺說兩句話再走呢?
不過穆奎並沒有將他的疑惑和蕭霽寧說出,因為這些主子們的事,主子不問,他們這些下人就最好別提。
以前他還對京將軍抱有些疑心,可是後來他偷偷去問過幾個大夫,有些大夫甚至都不知道雷藤散這種毒藥,而知道的大夫,也都說中了這種毒的人幾乎無藥可救,就算能解,那也不是他們能解的。
故而經過這件事,他就算不是十成十的相信京淵,但穆奎已經覺得,京將軍是不大會害他家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