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可以去他家喝酒做客,好讓他回請這一頓飯。
蕭霽寧自然是連聲答應下來了,待李憶回出了一品樓的大門後,蕭霽寧便邁步朝一品樓二樓走去——他要去雅間找京淵。
神秘刺客還沒查出,蕭霽寧要出宮來一品樓這樣人又多又複雜的地方,身邊不可能不跟著人,席書就是其一。但光有席書京淵還是不太放心,恰好他現今正在“假期”,於是京淵便陪著蕭霽寧來一品樓了。
隻是京淵那張臉辨識度太高,京中好些人都知道他是誰,若是他跟在蕭霽寧身邊那也太過惹眼了,熟悉京淵性子人一看他們兩人的相處態度,幾乎就能猜出蕭霽寧的身份。
所以蕭霽寧才會一人在大堂裏坐著,而京淵則是在包間裏看著蕭霽寧。
“京將軍——”蕭霽寧剛進到雅間,便攥著圖紙立馬衝到京淵麵前,激動地對他道,“你絕對想不到,我已經知道這上麵的武器是什麼了!”
京淵挑眉道:“東月刀?”
蕭霽寧頓時泄氣:“你偷聽我和李兄講話。”
“這倒沒有。”京淵否認道,他將雅間裏的下人剛倒滿的兩杯茶,一杯親手捧著遞給蕭霽寧,還叮囑了他一句“小心燙手”,剩下的那杯則被京淵用一根手指推至另一人麵前。
蕭霽寧看著京淵的動作,這才發現京淵左手邊還坐著一個人。
這人身穿一身褐色胡服,容貌平平,膚色棕黃,存在感本就極低,蕭霽寧那樣莽撞地衝進包間,眼裏又隻瞧著京淵一個人,哪裏還注意得到他?
隻不過能叫京淵親自給他遞茶的,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於是蕭霽寧在他麵前坐下後,便問京淵道:“京將軍,這位先生是?”
“他換了張臉你就認不出了嗎?”京淵抬手,給蕭霽寧解釋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常常在一品樓聽他講書的馮雨生,馮先生。”
“皇上和京將軍客氣了,您叫我俢秀便好,這是我真正的名字。”身穿褐色胡服的男人聞言笑了下,而後稍微低頭,拽住自己耳側的一寸皮膚猛然揭開,那張容貌普通棕黃色人皮麵具底下,正是一品樓將不少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的說書先生馮雨生。
“馮先生?”蕭霽寧愣了一瞬,“難怪你今日不講書了。”
馮雨生淡淡笑道:“京將軍請我過來坐坐,便沒時間講書了。”
真是請人過來的嗎?
蕭霽寧側著臉偷偷覷了京淵一眼,又不敢將自己的懷疑表現的太過明顯。
京淵則老神在在,端著自己的茶不疾不徐呷了一口,才開口說:“不過是請馮先生過來談生意罷了,談完生意了若是時候還早,自然是有時間講書的。”
馮雨生頷首道:“好,既然皇上也來了,那想必人是已經到齊了,京將軍要談什麼生意,可以說了。”
京淵直接道:“我想知道東月刀和東平郡詳細的事。”
馮雨生也抿了口茶,而後才緩緩開口道:“三十萬兩。”
“最多二十萬兩。”京淵嗤了一聲,“李憶回都將東月刀和東平郡的名字告訴陛下了,你的消息已經不值二十萬兩了。”
“皇上真是好運氣啊,居然碰到了李憶回。”馮雨生搖搖頭,歎氣道,“東月刀和東平郡,這六個字便折了在下十萬兩銀子。”
“他很有名嗎?”蕭霽寧還是沒能聽明白他們的話。
“不過無名氏罷了。”京淵說道,“隻是他恰好是東平郡後人。”
“是。”馮雨生聞言補充道,“東月刀是東平郡的鎮郡寶刀,由西域玄鐵製成,堅不可摧,這世間能與其比肩的劍寥寥無幾,當然,七王爺的月霜劍是其中之一。那日七王爺所持劍若非月霜劍,恐怕也難以在東月刀底下走過三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