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欺身逼近他道,“我看她姿色平平,怎麼就有魅力叫陛下心軟呢?”

“我向來都是這般心軟呀。”蕭霽寧連忙如實給京淵解釋說,“而且我免了她的罰跪,是因為她被罰是丁淑雪可以找茬,我要是裝作沒看見走過去了,那不就是在縱容丁淑雪嗎?”

免了蓊蓊的罰跪是憐惜她,不免則是“寵愛縱容”丁淑雪,蕭霽寧真是進退維穀左右為難。但相較於縱容丁淑雪,肯定還是放過蓊蓊更好些吧?

蕭霽寧原以為自己這樣說京淵總該滿意了。

卻不想京淵聞言臉上神色分毫未變,依舊睨著蕭霽寧挑眉不信道:“真是如此嗎?我還以為你是在惦記著你們小時候的偶遇之緣呢。”

“什麼小時候呀?”蕭霽寧越聽越懵,完全不明白京淵在說什麼,“怎麼,我以前和她見過嗎?”

蕭霽寧雖不記得蓊蓊,京淵卻是有些印象的。

蕭霽寧三番五次撞上這個宮女,不管是偶然還是意外他都不可能不在意,所以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調查過這個宮女,不查還不知道,一查之下京淵才恍然記起,這宮女在小時候和蕭霽寧有過一麵之緣。

那日還是他母親的忌日,所以京淵有印象,他記得當日他帶蕭霽寧出宮為長公主搖光挑選首飾,首飾店的老板還白送了蕭霽寧一枚銀藍色的發簪。

再後來,蕭霽寧回去的路上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小女孩,不僅把簪子送給了人家賠禮道歉,還給了許多金瓜子。

蕭霽寧現在知道天天與他哭窮,當年出手怎就那般闊綽?

若不是他那幾顆金瓜子,蓊蓊的父親也不會有錢做生意,如今也算是小富人家,所以蓊蓊才能入宮做宮女——大蕭的宮女分為三批,能直接進宮女所身世一般都不會差,基本都是良民或是商人的女兒,蓊蓊就是這樣的宮女,而那些身世太差的則根本沒資格入宮,隻能像喬溪那樣在外頭的行宮裏待著,等到了二十五歲拿錢回家。

瞧瞧今日蓊蓊遇見蕭霽寧時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還提到了蕭霽寧送她的簪子,京淵都有些懷疑蓊蓊入宮是為了蕭霽寧而來了,也得虧這個小傻子根本不記得人家。

京淵仔細觀察了會蕭霽寧的表情,見他對蓊蓊似乎真是一點印象也沒,便道:“不記得就算了。”

說完還又添了一句:“你也不許追問。”

蕭霽寧聞言隻覺得京淵怪幼稚的,結果他自己也在跟著幼稚,和京淵說:“好好我不問,我以後避著她走,你也避著她好不好?”

京淵求之不得,答應蕭霽寧道:“好。”

這就挺好,他不再見蓊蓊,京淵也不見她,就不會有任何事發生啦。然而蕭霽寧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京淵問他道:“上次我給陛下帶來的那幾本書,不知陛下看了沒有?”

蕭霽寧其實還想裝不記得這事,可他又怕自己真說不記得了,京淵能把他小臉上的肉給咬掉,所以蕭霽寧蹙著眉頭嚴肅道:“那、那是何等汙穢的書!朕怎麼能看?”

京淵給他的那些事,都是不知從哪尋來的黃話本子,講得還是龍陽之好的!本以為古人含蓄內斂,可蕭霽寧沒想到他們搞起黃來也是一把好手,那書圖文並茂,繪聲繪色,看得他麵紅耳赤。蕭霽寧看是偷偷看了一些,但根本沒好意思看完。

偏偏京淵聽蕭霽寧這樣說,還調侃他說:“那照陛下這麼說,我們倆每晚行的都是些汙穢肮髒的事了?”

蕭霽寧紅著耳根,嘴硬道:“你自己清楚就好啦。”

京淵嗤笑一聲,好整以暇道:“行,日後微臣進宮一定先沐浴焚香,陪陛下用完晚膳就趕緊出宮。”

“那你不陪我睡覺啦?”蕭霽寧聞言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