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Bone.S的隊長不容小覷,不論是音樂上的造詣,還是對人情世故的揣摩。夏白暗暗吸一口氣,被看穿令他更加羞愧難當。
“如果我現在再一次邀請你,你還會拒絕麼?”
夏白的目光無處可放,最後投在地上,他需要有點思考的時間,是不是真的要將自己最後的一塊自由地投放入十七的世界中。他不喜歡自己圍著一個人轉,如同失去自我一般的迷失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方向,除去兩個人已經融合的部分,他還想要自己的自由。
老鬼轉到他的旁邊,臨牆而立,從這個角度正好看到十七的背影,“其實你當時的反應很出乎我的意料,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換成是我,我至少要在他的天空裏畫上一道屬於我的色彩,哪怕不是那麼鮮亮。”
夏白笑,“聽著真瀟灑。”
“這樣,隻要他還在天空下行走,一刻都不能擺脫我。”
“……好像是個很大的誘惑。”不止是融進他的生命,更要去占有,讓他醒時知道,睡時記得,即便退去皮流幹了血,骨頭上也還刻著這麼一個人的印記,永生永世,每分每秒。
老鬼點一下頭,笑了笑,這對每個人都是一種誘惑,“去接受誘惑,難道不好麼。”
夏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我都沒寫過歌詞,你們不怕我寫壞了麼?”他實在沒有這個信心,而且他很容易厭倦自己的東西,稿件變成書籍他可以不再去翻看,但要是變成Bone.S的歌曲,萬一他連Bone.S都不樂意聽了怎麼辦。
“這個嘛,我們相信你不會,但是寫壞了也沒關係,”老鬼表示這很無所謂,“我們還有曲子。”
“……”夏白努嘴,極度自信就是對別人的嫉妒鄙視。
“你是在諷刺我麼?”
“沒有。”
“那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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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斜下眼睛看著他,在他緊皺的眉宇間細細揣度,“如果你不想外界有太多關注,可以考慮使用假名,我們會為你做好保密工作。當然,這樣的話你可能無法接到別人的邀請。”不過他想的是,十七也不會願意讓夏白幫別人寫歌。
夏白抬頭看他,眼睛又是一轉,心動不如行動,“要不然,就用十八吧。”
老鬼的眼睛又彎起來,展顏而笑,卻被忽然揚起的尖銳女聲打斷,“咦,十八?”隨後席嫣像燕子似的飛過來,親昵的抱住老鬼的胳膊,探過身來問,“想不到你也會來,你改變主意了?”
“什麼?”夏白下意識問。
“甩掉十七,跟我在一起啊!”
夏白翻了她一個白眼,實在無話可說。他們都過來,那邊的交談是結束了吧?他越過席嫣的頭頂,其他人都得到釋放,隻有十七跟ET還在跟公司的老板周旋。他的目光輕轉,便見到本想走過來的木可忽然站住腳步,調轉方向走開了。
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表情,他收回視線看看席嫣,又抬頭看看老鬼,“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得到老鬼點頭回應,他也不管席嫣嬌嗔的抱怨快步走向木可,反正他態度不好這個女人是見識過的。木可直接出了大廳,在外麵的走廊上扒著窗戶望外麵橫七豎八的車輛,還有狗仔隊蹲點,等宴會結束拍八卦。
走廊裏沒亮燈,借著外麵明亮的光線,木可淺色的頭發變成更脆弱的白色,他移開身靠在牆上,低頭點了一根煙,抬頭看到走出來的夏白。
夏白潛意識裏總把木可當做未成年,上前便奪下了他口中的香煙,“用我給你講解吸煙有什麼壞處麼?”
“吸煙最大的壞處是有害健康。”
“知道還抽,枉你長一張白白淨淨的臉,難道想讓肺子變成黑的?”旁邊即有垃圾桶,夏白將香煙摁進上麵的水煙缸裏,抬頭瞟一眼木可。
木可看看他,淡淡笑了一下,用頭抵著牆瞥向窗外,“可是煙癮很難戒。”因為精神上已經習慣了。
夏白低頭,看到煙缸的水麵上漂浮的黑色香煙,大衛杜夫,煙霧裏都是淡淡的苦味。他從口袋裏掏出巧克力糖,順手扔給木可一顆,自己打開包裝吃了一個,“早知道不來了,聚會無聊不說,還有個聒噪的女人。”
“等老頭子都走了就好了,他們在這裏不好說話。”木可接住糖,拿在手裏晃了晃,“聒噪的女人給你的?”
“是純樸又妖嬈的姑娘給我的。”夏白趴在窗台上,反正他不是明星臉,被照到也隻是浪費記者們的膠片,“其實席嫣找過我。”
木可吃驚,“什麼?”
夏白吸吮著巧克力糖的甜味,雖然到最後會變得苦澀,“不是我想說她壞話,但她這個樣子也太表裏不一了吧?你見過她的怪力沒有?太可怕了,跟卜派有一拚,虧她個子那麼小。”
木可的腦海裏浮現席嫣跟大力水手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