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1 / 2)

啊啊——?”再讓他啊下去,他就快變成鴨子了。

十七騰出一隻手,按在他的臉上給他推開,“別擋著我,開車呢。”他終於笑出來,夏白看他一眼,也跟著笑了。

這是喬曦曾經給他的喜悅與感激,來自外界的寬容與包容讓他們的愛更溫暖更充滿了希望,盡管他們還是選擇了放棄。在他封閉的人生裏喬曦是他重塑性格的重要一部分,如果沒有喬曦,他可能現在還遊離於現實之外。

在他將同樣的喜悅和感激傳遞給另一個人時,他終於明白了那個時候的喬曦是出於怎樣深厚而難以言表的愛,多麼感同身受,他現在也這樣無從表達的愛著這個人。

他欠喬曦的人情好像山那麼高,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償還——這麼想著,真教人難過。

嶽曉冉和馬歆之勝利凱旋,嶽丈大人對馬歆之很是滿意,多留他們住了幾天,回來時迎接他們的是等著趁火打劫的一幹眾人還有形容枯槁的小王。他拉著嶽曉冉嚎哭:編輯部不能沒有你啊,這世界沒有你簡直昏天黑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傷心小男友要挽回即將結婚的愛人。馬歆之是大人有大量,李美薇捉住他狠K一頓,枉他長了這麼一張臉,就會幹丟人的事。

說到婚禮的事情,李美薇一臉羨慕的問嶽曉冉是想辦中式還是西式,她對婚紗一直充滿向往,但嶽曉冉說她在家的時候看了一部動畫片叫《僵屍新娘》,她喜歡那個風格。夏白點頭,不愧是他姐,品味就是不一般。嶽曉冉過來敲他的頭,壓著他的脖子問他最近在作什麼妖,搞得小王叫苦不迭。

他冤枉啊,小王一個人身兼數職他不叫苦就是鐵人了,憑什麼將責任都推在他的身上。他最近在跟十七學填詞,神奇的是他居然學會唱歌了,現場就要高歌一曲,幸而被嶽曉冉及時製止才是餐館免受其害。他說不唱就不唱,等到他們婚禮現場去砸場子。

對此喬曦甚是驚奇,夏白的歌聲在他們大學裏可是聲名遠播,與他的廚藝酒量並是三絕。他笑問十七是怎麼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十七說夏白學東西很快,喬曦說那家夥很多時候都懶得學,故意要禍害他們。十七欲言又止,被喬曦看出來了直說有什麼想問的就趕快問,改明天可就問不到了,他已經買好機票奔赴新戰場了。

十七知道他要去的是夏白的家鄉,那個北方城市他也去過,隻是那個時候他還不認識夏白。他還是躊躇,咬著酒杯目光遊來遊去,猶豫了很久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

“……你為什麼勸他跟我在一起?”

喬曦笑,“他不是喜歡你麼,還有別的原因麼?”

十七看他一眼,說:“我的意思是他喜歡我關你什麼事?”

一桌子人吃的吃玩的玩,沒有人注意他們的交談,喬曦依然保持著唇角的弧度,眼睛落在他的臉上,“當然是因為我也有我的想法。”

屁話,不就是在問你是什麼想法,“你這麼說話看著真狡詐。”

“有麼?”

“相當有。”

喬曦前傾了身子,手臂撐著桌子,拖著臉頰說:“破壞你們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但成全你們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不僅夏白仍然留在他身邊,還附加了一個大明星,他多劃算。

呸!十七心說剛才腦袋一定是讓門擠了才會跟這個家夥說話,他瞪了老半天,氣悶的說:“你就不能給我留點好印象?”難得他有一瞬間想緩和跟喬曦的關係,結果這家夥一張嘴就讓他想開火。

喬曦的臉基本屬於笑起來就很曖昧的類型,他眯著眼睛看十七,問:“這很重要麼?”

十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頭不去看他,這確實不是重要的問題。

眾人吃飽喝足做鳥獸狀散場,夏白在車上刑訊逼供問十七剛才在跟喬曦說什麼,十七告訴他喬曦明天的飛機,問他要不要去送行。他合計老半天,說他不去,十七也不準去。十七問為什麼,他說那家夥身上妖氣太重,萬一把十七勾跑了怎麼辦。十七大笑三聲,不顧正在開車一把將他拉過來狠狠親了一口。

但是回到家裏夏白還是給喬曦打了電話,得知他要去自己老家時愣了一下,憂慮萬分,這禍害當道恐怕江東父老要受苦了。

晚上的時候他第一次嚐試了填詞,是一首旋律很簡單的曲子,坐在十七的音樂室裏他反複聽了幾遍,然後低頭在紙上勾勾抹抹,大約隻用了半個小時,他還重新抄寫了一遍。接過草稿的時候十七著實驚訝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又低頭去看樂譜,幾分鍾後抬頭問夏白,“要不要做第一個聽眾?”

“啊?”夏白反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雙手放在椅背上撐著夏白,看十七從旁邊挑出一把吉他,抱在懷裏調試。

將樂譜用圖釘按在旁邊的木板上,十七撥弄琴弦,對照著樂譜上的詞壓低了嗓音,“醒在淩晨過三分,夜色深沉,月光微冷,視線烏蒙。雨聲凶狠,淹沒青春,霧氣氤氳,吞噬靈魂。誰在夢裏輕輕敲門,觸動了耳膜聲音不穩,敲痛誰的傷痕……”

跳過間奏,微微一轉,又重複相同的旋律,“我放縱時間飛奔,染紅黃昏,年華轉身,走散故人。無聲問候,遺失溫柔,驀然回首,誰在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