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還是賊清心寡欲的那種。

這樣一個萬年大冰塊突然對一個人搞特殊,才是他覺得最可怕的。

蘇白被上下兩個羽絨服裹成一顆球,身上暖和多了。

他看著陸聞身上單薄的長衫,忍不住問他,“你冷嗎?”

“不冷。”

陸聞宗聲音很涼,皮膚泛著冷質的白,氣質也是疏離的,仿佛什麼都進不去他的眼底,就連跟蘇白說話時的態度都冷冰冰的。

明明很冷的一個人,蘇白待在他身邊卻覺得很有安全感。

“謝謝。”蘇白開口,發現這兩個字他已經說了太多遍了。

抿抿唇,他發自內心的感慨,“你怎麼這麼好啊!”

陸聞宗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轉頭,漆黑的眼眸仿佛能看透至他的心底。

別人怕他這樣,蘇白卻不怕,他費力的朝陸聞宗挪近了點,看著他眼睛又大聲說了一遍,“你怎麼這麼好啊?”

蘇白的瞳仁很淺,即便是自帶妖氣的桃花眼都遮不住他眼底的純澈,明明長得野心勃勃豔麗逼人,性格卻軟的不像話,單純的甚至有點傻。

不自覺的,陸聞宗眼底柔和下來。

他伸手幫蘇白正了正頭上的毛巾,認真道:“不要隨便相信別人。”

蘇白皺眉,“其他人我沒這麼容易相信的。”

“那你為什麼信我?”陸聞宗動作微頓。

“因為你心地善良,脾氣也好。”

見他對此不置可否,蘇白小聲嘟囔,“很多人對我好都是想圖我什麼,而你什麼都不圖。”

聽到這番話,陸聞宗頓時忍俊不禁,笑容帶著某些特別的意味。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認為。”

……

車很快到達酒店,陸聞宗無視一路上周圍人激動的目光,徑直抱著蘇白回了自己酒店房間。

蘇白很意外陸聞宗居然把他帶到自己房間,他渾身都濕透了,沾的又都是加了料的紅水,想想都髒,陸聞宗這麼幹淨的人怎麼受得了的?

然而陸聞宗沒說話,把蘇白放到椅子上就去拿東西,蘇白也趁機打量著周圍。

這個房間最直觀的就是整潔,桌麵上整齊的擺滿了書和文件,細節處一絲不苟連邊角都沒有絲毫皺褶,近乎強迫症的程度,整個屋子像是毫無煙火氣的展覽廳。

蘇白不由得咋舌,他雖然也有潔癖,可完全做不到陸聞宗這樣,他房間裏乍一看還行,仔細看東西放的都是歪歪扭扭的。

這時陸聞宗回來了,手裏還拿著東西。

蘇白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假發套還戴在頭上,所以說陸聞宗帶他過來是為了幫他摘假發?

他也太好了吧!蘇白再次感歎。

陸聞宗站定到他麵前,把他頭上的毛巾摘掉。

毛巾吸水,蘇白表麵上那層頭發被弄得半幹不濕,亂糟糟的捋在腦後,他略帶狼狽的抬頭,像極了楚楚可憐的落魄美人。

陸聞宗替他摘下發套,蘇白頭頂一輕隻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然而下一秒,他臉色忽地漲紅。

吸了水的長發濕漉漉的緊緊貼在他身上,又被毛巾裹著一縷縷的粘在他身上各處。

此時緊裹著他的毛巾還沒摘,陸聞宗直接將假發從他身上抽出來,冰涼的發絲帶著強烈的摩攃力瞬間擦遍全身。

蘇白身體本就敏[gǎn],此刻假發才抽出一截,他就被刺激的直接抖了一下,白皙的臉蛋浮上一層粉色,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想采摘下來細細品嚐。

陸聞宗眼神暗了暗,低頭問他,“怎麼了?”

蘇白死要麵子,尷尬的說沒事。

“是嗎?”陸聞宗嘴上疑惑,手裏力道卻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