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管,呆呆的望著他:“你為何不在三天前回來?為何不在你爹強娶我之前告訴我?你現在告訴我,是讓我高興還是讓我悔青腸子?你這不是折磨我麼。”
說完,眼淚就啪嗒啪嗒的落在桌子上。
祖公略嗓音嘶啞道:“抱歉,我回來晚了,不過……”
他想說我可以讓你離開祖家。
善寶卻突然站起揮手來打他……終究沒打下去,最後使勁推了他一把,他巋然不動,善寶自己差點摔倒,他來攙她,被她推開,怒道:“我恨你!”
怨懟的目光盯著他,慢慢後退,隨著掉頭跑出書肆。
李青昭嘴裏含著一大塊炸糕,隨後又抓起兩塊,追善寶而去。
祖公略悵然而歎,見麵前的牆壁上懸著祖百壽的畫像,那是當朝大畫家山海居士所畫,彼時建書肆時就放在這裏做了鎮店之寶,此時他越看越氣,袖子一揮,粘得牢牢的畫竟飄然而落。
福伯遲疑下,過去默默拾起畫來,小聲道:“別氣壞身子。”
轟隆隆一聲響,驚掉福伯手中的畫,駭然看去祖公略:“大冬日的打雷,這是有天大的冤屈啊,就像六月飛雪,老天都在抱不平呢。”
雷聲同樣嚇到善寶,漫天漫地的雪花飛舞,她裹在其中,想著這個時候的濟南還是氣息溫潤,以為這一生不是身陷囹圄就是淪落天涯,再也回不去濟南,沒想到還有自由的機會,所以她高興,可是前後才幾天時間,若是祖公略早點告訴自己,還怕他祖百壽嗎,老天如此安排實在無情,大抵,這是自己的命劫罷。
回頭去看,書肆門口,一席紫袍的祖公略擎著竹傘,於風雪中,是幅上好的畫卷。
善寶轉頭過來。
李青昭追上她:“表妹。”
善寶苦笑著:“你不用勸我,他若當我是朋友,就該日夜兼程的趕回來,我也不至於嫁給祖百壽。”
李青昭再道:“表妹。”
善寶搖頭:“說了你不用勸我,從此我與他……”想說勢不兩立,感覺有點過火,於是道:“割袍斷義。”
李青昭又道:“表妹。”
善寶沒了耐性:“你為何要勸我。”
李青昭咽下嘴裏的炸糕:“我沒想勸你,我是奇怪,他怎麼知道咱們身負命案,朱老六隻告訴了祖百壽,而祖公略回來時祖百壽已經同死人沒什麼區別,更何況他還清楚地知道是阮琅殺的人,難道你曾告訴過他?”
這是命案,善寶從未對外人提及,恍惚中,那次自己獨上長青山時,醉酒,嘮嘮叨叨的好像透漏給胡子男了,這樣一想,瞬間呆若木雞,猛然回頭去看祖公略:“難道他是……”(書 快 小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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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章 我不叫君子我叫李老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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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那些與祖公略的過往如暗夜玫瑰,落英繽紛的飄入了善寶的腦海,越想越確定他就是胡子男,隻不過胡子男性格趨於豪邁,而祖公略灑脫中夾著些許的狡詐些許的冷漠,這隻說明他的演技精湛,若身在梨園,必定是個傾倒四方的名角。
一朵雪花落在善寶蝶翼般的睫毛上,她眼一眨,不知是融化的雪花還是淚水,打濕了眼睛,感歎眾裏尋他千百度,他竟然在自己身邊潛伏。
看去書肆門口,紫色的身影已經晃入門內,善寶方想跑過去找他,卻聽有人高喊:“就是這兩個女人!”
李青昭嚇掉了手中的炸糕:“我的老天,不過一巴掌,怎麼像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窮追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