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老鷂子和老耗子麵麵相覷,先是愣了愣,老耗子生來膽小,嘀咕:“祖公略可不好惹。”

老鷂子哼了聲:“別聽小娘們胡咧咧,參幫多大的威名,能讓個小娘們當家,再說祖老爺咋地了,沒聽說死呀,即便祖老爺死了還有祖公略呢,誰不知道他是參幫未來的總把頭,小娘們狡詐。誆咱們呢,走,先找個地方爽一爽,然後再把她賣到滿堂春。”

老耗子覺得言之有理,看看善寶有些不舍:“這麼俊,留著?”

老鷂子道:“俊啊醜的,燈一吹都一樣。賣她的銀子夠娶十個。不留。”

說的斬釘截鐵,過來抓起善寶夾在腋下,方要走。就聽有人喊:“老鷂子!”

善寶努力抬頭去看,胡同一頭立著個男子,恁地眼熟,細瞧才發現竟是茶樓裏碰到的白麵書生。隻不過此時他穿了鬥篷。

老鷂子去茶樓抓善寶時匆匆忙忙,當時沒在意這個人。所以不識,問:“閣下是哪位?怎麼曉得在下的名號?”

白麵書生輕笑:“來雷公鎮買草藥,不識你的名號怎麼成。”

草藥?老鷂子暗自嘀咕,雷公鎮做藥材生意當找祖家。找他,怕不是藥材,而是奪魂草。謹慎道:“你找錯人了,我不做藥材生意。”

白麵書生慢慢踱了過來。伸手入懷裏……唬的老鷂子往後一退,高喝:“你想作何?”

白麵書生怔住,隨即失笑,慢慢把手拿了出來,手掌上便多了兩錠大塊銀子,道:“天冷,咱不用兜兜繞繞,這是定錢,我要十簍子奪魂草。”

十簍子,可是好大一筆,老鷂子抑製不住歡喜,仍舊小心道:“什麼奪魂草,我不知道。”

白麵書生把銀子方在地上,道:“我住鴻儒客棧,明天中午之前若是送不到貨,我就離開了,說來明晚是大年夜,我得回家同家人守歲。”

說完轉身即走。

老耗子見錢眼開,竄過去俯身拾起銀子,卻見白麵書生猛然轉頭回來,唬的老耗子掉了手中的銀子,白麵書生指著善寶道:“聽說來了個新任知縣,成日的派人在滿堂春、水月明樓等妓館盯著,專抓拐賣良家女子者,我勸二位還是收手罷,賣了她不如賣十簍子奪魂草,何必涉險。”

老耗子有些膽怯,回來對老鷂子道:“怎麼辦?道上的兄弟說,果真來了個新知縣。”

老鷂子思忖著,看著善寶道:“要不把她弄回家去,咱們哥倆用。”

這時那白麵書生又丟過話來:“哦,忘了告訴你們,那新任知縣最近要逐家逐戶的搜查,二位小心著。”

老耗子嚇得:“啊!”

老鷂子起了疑心,冷冷的哼了聲,朝白麵書生喊:“你怎麼知道如此詳細?”

白麵書生不慌不忙道:“生意人,若沒有千裏眼順風耳,怎麼成。”

老鷂子想了想,存心試探:“閣下既然能買下十簍子奪魂草,不如把這個丫頭也買了。”

白麵書生回頭,作勢瞅瞅善寶,鄙夷的晃著腦袋:“模樣還算周正,隻是她長得如此瘦弱買回去也不能做事,不要。”

老鷂子覺得有戲,道:“做個丫頭使還是可以,我算你便宜。”

白麵書生站住想了想,問:“若我買了她,能否多賣我一些奪魂草?”

老鷂子樂了:“成交。”

白麵書生踅了回來,蹲下`身子看了看善寶,口中嘖嘖:“一臉狐媚,怕我夫人不肯要,還是算了。”

想走,老鷂子和老耗子忙拽住他:“看您也是家大業大,哪能沒幾個小妾通房,這丫頭十裏八村找不到的絕色,你是外地人,又不怕什麼新任知縣,這樣,一百兩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