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擋右撥,雕翎箭紛紛落地。
秋煜還有虞起以及一些官員並內侍,護著皇上繼續往衙署內跑,突然從天而降似的又殺出一夥人來。
皇上雖然會功夫,卻因身體不適無力還擊,而秋煜、虞起等皆為文官,見那些人直奔皇上而來,虞起怒吼:“爾等敢刺王殺駕,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後頭的祖公略卻道:“這些是來保護皇上的。”
皇上回頭看他,方曉得他大概知道有人欲對自己動手,而事先安排好了一切。
那些人護著皇上退到衙署內,然後將大門緊閉。
皇上累得氣喘籲籲,而身上濕透如落湯雞,揮手把祖公略叫到自己麵前,有氣無力道:“朕已老邁,恐……”
沒等說完,祖公略搶道:“我在,誰敢殺您。”
簡短幾個字,透著滿滿的自信,更透著濃濃的感情,皇上心頭一軟,聽著分明是一個兒子對父親說的話,借大雨的屏障,皇上噙淚道:“朕這身子……”
又是沒等說完,秋煜搶過去道:“臣覺著皇上同曹公公的情形差不多,會不會是中了易筋散?”
皇上微有怔忪,這病來的太突然,努力回想,就想起自己的手被給曹公公的指甲劃破了,難不成那毒藥如此霸道,這樣都能染上,驚道:“快,快將那祖家大奶奶給朕放回來,快啊!”(書 快 小 說。)
☆、196章 自古就是,男人多謀,女人多情
驟雨,倏忽來倏忽走,不久陽光便鋪展了一天一地,衙署庭院裏那棵老槐樹的椏杈伸到屋頂,微風一拂,啪嗒啪嗒的水滴掉在廊前。
善寶抬頭看看,以為又下雨了,見是樹上的積雨,抹了把掉在臉上的水。
錦瑟挽著她的手臂,挽的緊緊,生怕她不翼而飛似的,患難之後,更見真情。
虞起送了出來,至廊下便住了腳步,道:“聖躬安,大奶奶首功一件。”
善寶笑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虞起陪著笑:“方才聖上傳了口諭,大奶奶一案已經查明,實屬誤判,秋大人為此引咎辭官,念他護駕有功,現下已官複原職。”
善寶心裏明鏡似的,何謂誤判,不過是皇上冠冕堂皇的借口,隻是苦了秋煜,雖然至今都不明白皇上為何執意要她死,但有一點是清楚的,應與祖公略有關,驀然想起祖公略與皇上容貌想象之事,而祖公略更是在短短時日從鎮北候一躍而成為安王,且善寶了解異性封郡王頗多,封親王,異性者本朝祖公略是第一個,所以十有**雷公鎮那個傳說是真,祖公略為皇上遺留在民間的骨肉。
她歎息,祖公略差點弄了個“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她心意繾綣,祖公略而今成了雲端上的那一縷光,自己隻能仰望,不能觸及。
思緒浮沉,對虞起屈膝一福,並不多言,隻告辭而去。
回到祖家大院,於西側門進了,門子見她如同見詐屍似的,結結巴巴:“大,大奶奶。”
一路往裏走,個個見她如詐屍似的,死而複生,匪夷所思。
等她回到抱廈,見廊下跪了一地,阿珂阿玖帶頭,丫鬟婆子還有幾個老嬤嬤,算來都是她房裏的人。
“這是怎麼了呢?”
善寶覺著大家歡迎她回來是儀式過於隆重,原本以為那些個多事的女人們會弄些火盆啊艾葉啊,用來驅除晦氣,跪著,且個個見鬼似的惶然,這讓她難以理解。
含笑仰頭看她:“大奶奶,您真沒事了?”
善寶沒等說什麼,錦瑟罵道:“小蹄子,你是不是盼著我家小姐出事。”
含笑慌忙擺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聽說大奶奶被皇上砍了腦袋,聽說衙門前血流成河,聽說二少爺帶人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