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為東跨院有院公有丫鬟,便於偷窺偷聽。

果然,晚上樊少爺便翻窗進了西廂房欲對她滅口。

因此,善寶幾乎是確定樊老爺為親生兒子和小妾合謀而害。

怎奈,現下又冒出了祖百富,樊老爺服食的人參是他送的,這案子,會不會與他有關呢?

事情趨於複雜,抽絲剝繭之後,善寶重又陷入迷陣。

用完早飯也才天光大亮,幾個人原路返回,沐浴在冬日的暖陽中,善寶解開了鬥篷係在脖子處的絛子,仰頭望天,低頭看雪,並不言語。

秋煜亦是若有所思,探尋的問她:“若此事與祖二老爺有關,恐祖家聲名受損,你可有好法子扭轉?”

祖家的聲名,不要也罷,善寶想,若非答應祖公略代他照管參幫照管祖家,自己才不屑於什麼祖家的聲名,祖家人對得住她麼,僅僅那個祖百壽,幾乎毀了她一生。

有拉著劈柴柈子的車吱嘎噶碾著雪而過,車軲轆沒入積雪半尺多深,秋煜見是個花白頭發的老伯吃力的拉著那車,他忙大步趕過去,從後麵幫著推,司徒雲英隨之而上,還有阮琅。

善寶拍拍李青昭的肩膀:“表姐,幫忙啊。”

李青昭嚷嚷著:“我怎麼能幫忙,我隻是個纖纖弱女子。”

錦瑟那邊笑彎了腰。

善寶方想敲打李青昭幾句,忽聽那拉車的老伯喊:“哎呦,這不是阮小哥麼,真真是巧了。”

但見阮琅一時間臉色煞白,定定的瞧著那老伯,臉色豈止煞白,更慢慢覆蓋上一絲絲慌亂,眼珠咕嚕嚕轉動,按在車上的手扣著柈子,深深呼出一口氣,慢慢恢複常態,對那老伯恭敬道:“晚生是姓阮,但並不認識您老。”

老伯將車放穩,又抓下頭上戴著的皮帽子,露出一張被歲月無情摧殘的臉,嗬嗬一笑:“這孩子,當初你救了我家小姐,我家老爺感念你的恩德,留你在府裏做了雜使,那時我是門子,成日的見你與小姐出出進進,誰知我家突然走了水,一把火毀了一切,小老兒命大沒燒死,我隻以為你當初也死了,孰料能在這裏碰到。”

阮琅方才還謙恭有禮,被老伯一糾纏,登時不悅,冷著臉道:“我是第一次來七星鎮,沒救過什麼小姐,也沒做過什麼雜使。”

老伯看上去是個憨實直爽的人,仍舊道:“我家老爺是鄰莊的,不是七星鎮人,我沒了倚靠才來這裏找了份工糊口,你當然救過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被樊少爺調♪戲,你出手把樊少爺打的滿地亂轉,嘿,好俊的功夫!”

阮琅扶著車的手立即鬆開,大怒:“你這老兒,一派胡言!”

說完轉身就走,甚至不顧善寶和秋煜仍在原地。

那老伯愣愣的不知所措,自言自語似的叨咕:“明明相處了好長一段日子,怎麼突然不認識了呢。”

李青昭看出門道,推善寶:“過去問個究竟。”

善寶望著阮琅的背影搖搖頭,阮琅到底同老伯之前的主家發生過什麼或許重要,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認識樊少爺,而在樊家,他與樊少爺兩個還一副渾不認識的樣子,這是否關係到命案?而阮琅是否與祖百富有交情?

陡然間,事情複雜到善寶頭疼。(書 快 小 說。)

☆、259章 我瞞著小姐,是因為那家的小姐

回到樊家,善寶就坐在西廂房等著阮琅,料定他必然登門給自己做番解釋。

未至一個時辰,當當當!有人敲門。

善寶看看錦瑟,朝門口努努嘴。

錦瑟便過去將房門打開,隨著涼氣撲進來的,是阮琅的一身酒氣,錦瑟厭煩的退後一步,把阮琅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