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了。”

善寶心下惻然,祖靜姚先死了丈夫,又被夫家趕出來,當真是可憐,然一回想以往的種種,祖靜姚那尖酸刻薄的話,也就對她可憐不起來了,整個大院在腦海裏搜尋了番,也隻是上房可住了,遂向老郝道:“若二小姐不忌諱老爺沒了,就安置在上房罷。”

老郝微微一笑:“自己的親爹,二小姐不會怕的,我這就去安排。”

老郝走後,錦瑟埋怨善寶:“你讓二小姐住在上房,與咱們可是一衣帶水,此後小姐你可有的饑荒鬧了。”

善寶豈能沒有此顧慮,又有什麼辦法呢,客院住著容高雲,雖然客院房間極多,再住三五個不成問題,但恐容高雲不願意,唯有安排在上房,想想越是難以相與的人,放在眼皮底下未必不是件好事,時時刻刻盯著,也容易防備。(書 快 小 說。)

☆、299章 我讓你在地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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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善寶都心神不寧,總感覺似乎要發生什麼不測之事,自以為是陵王那張紙條惹的,眼看年三十到了,肉眼凡胎,她當然也怕死。

一整天善寶也沒看見回了娘家的祖靜姚,使個丫頭出去探聽,說祖靜姚先往西府去看了叔父嬸嬸,又看了幾位姨娘,甚至還去客院看了容高雲,獨獨不來抱廈給善寶做晨昏定省,擺明了是漠視善寶。

丫頭們正一樣樣的給善寶往炕幾上擺飯菜,晚餐很是豐富,善寶卻無胃口。

錦瑟殷勤勸著:“好歹吃幾口,不知有多少事等著你呢。”

善寶夾了口菜卻不吃,而是問:“王爺與猛子兩個,走了多久了?”

錦瑟舀了勺湯遞給她,止不住歎了口:“有些日子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善寶放下那菜,接了錦瑟的湯匙,微微抿了口便丟在碗裏,下了炕起身道:“走,陪我去柴房看看。”

錦瑟瞅著一桌子的飯菜,詫異道:“這時辰你去柴房作何?再說那女人瘋瘋癲癲的,當心傷了你。”

善寶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一壁道:“我這心裏不踏實,會不會是喬姨娘想不開,或是上吊或是吞金或是弄出別個什麼事來,倘或喬姨娘真因我而死,縱然我有千萬種委屈,恐別人也說是我存心害她。”

錦瑟覺著喬姨娘接二連三的害善寶,她是死有餘辜,但善寶執意要去,錦瑟無奈的抓過鬥篷,追著善寶給披上,又在門口取了盞風燈拎著,二人往後麵的柴房而去。

一天沒出房門,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地上的雪已經沒過腳脖子,頭頂上仍舊紛紛揚揚,氣息微暖,忽然想起,已經打春了,善寶心裏突然多了些美好,仿佛自己同那些樹啊草啊,一起準備萌發似的。

腳步輕快,眼看快到柴房了,猛地發現那裏紅堂堂,分明是著火的樣子,錦瑟已經喊出:“小姐,柴房起火了!”

善寶一行快走一行吩咐錦瑟:“趕緊喊人來救火。”

錦瑟掉頭就跑,邊跑邊高呼“不好了失火了”。

善寶已經奔到柴房處,眼瞅著火燒上房簷,她過去想開門,不見了看守的兩個婆子,而火已經燒著門框,耳聽喬姨娘在裏麵破口大罵:“善小娘,今天你燒死我,改天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她一罵,善寶猛然醒悟這是有人想嫁禍給自己,假如喬姨娘給燒死,自己便跳進黃河洗不清,雖然沒人知道喬姨娘想用柳燕臣害自己,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喬姨娘對祖公略懷著怎樣的心思,祖家人外頭人,知道這一宗的,必然覺著自己是在公報私仇,借喬姨娘犯錯之際殺她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