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當然聞得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瞞到最後,祖公略其實也知道瞞不住,隻是希望善寶少一天替他擔心罷了,眼下給她揭破,隻能如實說出。

善寶嘩啦扯開他的衣裳,袒露的胸脯處一道疤痕觸目驚心,善寶深吸口氣掩口不知所什麼了,一瞬間眼睛溼潤,方想掉淚,祖公略忙道:“你這樣扯開朕的衣裳,朕很是懷疑你是不是想同朕鴛鴦錦帳交頸眠呢。”

善寶含著淚呢,突然破涕而笑:“原來你這樣的人也會說笑話。”

成功轉移她的注意力,祖公略很安慰,手輕輕撫著她圓滾滾的肚子:“朕當然會說笑,朕又不是木頭。”

善寶手指畫著那蚯蚓般的疤痕,心痛不已,終於明白他為何數月不給自己消息,原來是用心良苦,倒是自己小家子氣了,羞慚不已,道:“明日我要去廟裏祈福,皇上陪我可好。”

祖公略微微蹙眉:“明日……”

明日他與秋煜定好了件事,商量的口吻:“後天可以麼?”

換了往常,善寶一定善解人意的答應,可是這件事不成,芬芳捎來口信,好不容易勸動文婉儀去廟裏走一趟,這是大好的機會不能放棄,於是道:“不成啊,非得明天,我找人算過,明天是吉日,我可是為咱們的孩兒祈福。”

祖公略不想她失望,抓起她的手親了下:“好,明天我陪你去。”

就這樣定下,翌日,善寶早早洗漱,同著祖公略乘車來到寺廟,先行一步的茱萸告訴她,芬芳同文婉儀已經來了,就在大殿呢。

善寶點了頭,又朝錦瑟替個眼神。

錦瑟會意,偷著把祖公略來寺廟的消息捅到住持師父麵前,於是,住持帶著寺裏一幹僧人慌慌張張的過來拜見祖公略,又把祖公略請去方丈室吃茶。

善寶推說自己想在佛前懺悔,讓祖公略先去。

祖公略走後,她就帶著錦瑟來到大殿,見文婉儀正跪在佛前念念有聲,無非是祈禱自己身子好起來,木幫生意一如既往,另外,她狠狠道:“請佛祖保佑,讓那個善寶吃飯噎死喝茶燙死走路摔死。”

何其狠毒,善寶恨的緊咬銀牙,麵上卻是波瀾不興,挺著驕傲的肚子,走上去笑道:“文婉儀,佛祖若能聽你的話,那就不是佛祖,同你一樣,是個惡人。”(書 快 小 說。)

☆、339章 皇上,這個女人瘋了

文婉儀見是善寶,霎時怒火從腳底竄上頭頂,搭著芬芳的手站了起來,三災八難的身子如初冬枝頭的枯葉,不堪一陣風過,更不堪善寶衣飾華麗氣度雍容一副幸福滿滿的樣子。

兩個人麵對麵,善寶本就高挑,更將頭高高揚起,滾圓的肚子讓她更像是凱旋而歸的英雄,而文婉儀心口痛,不得不佝僂著,細弱得就像要折斷似的,氣勢上已輸了一大截,嘴巴卻如刀子,瞅善寶切齒道:“你這種奪人所愛的女人,佛祖遲早把你收拾去。”

她生氣了,正中下懷,善寶故作閑閑的環顧四周,大殿內並無其他香客和僧侶,機會難得,她昂然一笑:“可有什麼辦法呢,皇上對我一見鍾情,當時就答應娶我,為了娶我才與你退婚。”

她終於承認橫刀奪愛,文婉儀舉手來打,被芬芳攔住:“小姐,別氣壞了身子。”

善寶口中嘖嘖:“你這個棺材瓤子,哪個男人能喜歡呢,你也莫怪皇上移情別戀於我。”

她可是從來沒這樣刻薄過,文婉儀怒不可遏:“你終於承認是你勾引皇上的。”

善寶輕輕拍了拍腹部:“我不僅僅勾引了皇上,還成功懷了他的孩子,我爹可是個神醫,我爹說我懷的還是個兒子,然後被立為太子,最後成為皇上,我先是皇後,早晚是太後,然後是太皇太後,一輩子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你,隻能窩在小小的雷公鎮,做你的木幫總把頭,成日的伐木放排,風吹日曬,辛苦勞作,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