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寶樂得接受他這樣的評價,一個人隻有聰明是不夠的,要懂得一個道理,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保全自己方是大智慧,她問:“皇上是想要我去救文婉儀?”

祖公略心情複雜:“其實她罪該萬死,但我不想她死在你手上,或許這是朕自私,我要你好得完完整整。”

善寶一直以為他阻止自己對付文婉儀是因為他對文婉儀的那種親情,且原來還有這個因由在裏麵,善寶大為感動,試想那天若非與文婉儀遭遇在寺院,或許文婉儀不會病得如此厲害,這個善寶無法狡辯,所以,她道:“我試試看。”

錦瑟似有話說,善寶忙伸手製止,無論錦瑟還是她自己,都不能恃寵而驕,自古伴君如伴虎,以前他是祖公略,現在他是皇上,一個人會隨著身份的轉換而轉換心態的,比如自己,如今開口本宮閉口本宮不也是非常自然麼,看著別人對自己伏地叩拜不也是心安理得麼,所以,善寶點頭答應:“我隻能救她一時,不能救她一世。”

祖公略點頭:“這件事後,朕,便不再欠她的了。”(書 快 小 說。)

☆、344章 你不是想活著麼,本宮看看能不能救你

次日是個響晴天。

善寶與祖公略兵分兩路,善寶由錦瑟、茱萸、茯苓陪同,由猛子帶著天子親隨保護,去文家給文婉儀診病,而祖公略去找外祖父白鳳山。

猛子去京城找到祖公略,已經把在長青山發現白素心的事告訴了他,母親活著,這或許是重傷下的祖公略能夠迅速好轉的其中之一的因由,而尋母親之前,他要先見見白鳳山。

夏日裏的響晴意味著炎熱,太陽像個大火球高高懸著,庭院裏的樹木蔫頭耷腦,花也暗淡了顏色,一隻覓食的鳥兒撲在窗欞上,把房內的文婉儀唬了一跳,側頭來看,隔著窗戶紙看見那鳥兒的瞬間掠走的影子,那翽翽之音對於久臥病床的文婉儀來講,恁般動聽,那是生命的聲音。

她雖然瘦,因門窗緊閉她還是感覺憋悶,更因為葡萄辦事不利生氣,躺在炕上還在罵著葡萄:“我讓你去找皇上,你去找善寶那個賤人,她怎麼可能把我的話轉達給皇上呢,她可是恨死了我。”

葡萄一臉的委屈:“奴婢差點連衙署都進不去,皇上萬乘之尊,豈是我想見就見的。”

她還頂嘴,文婉儀惱羞成怒,順手抓了個物事打過去,哢嚓落下才發現竟然是自己的手釧,瘦成骷髏,手釧不知何時脫離了手腕,也幸好是手釧不是手鐲,否則非碎了不可。

葡萄本能往門口一躲,竟撞在進來的芬芳身上,芬芳揮手啪的一巴掌,打在葡萄側臉,並罵道:“混賬東西,毛手毛腳的做事,改天把你撥去刷茅廁。”

葡萄先給文婉儀打罵,現下又給個芬芳打罵,可真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麵不是人,她扭頭哭著跑了出去。

見是芬芳到來,文婉儀心就一抖,不知今個她想怎麼對待自己,先把牙要緊了,準備承受她非人的折磨。

芬芳春風得意,才幾天時間臉龐也圓潤了不少,頭上珠翠亂顫,身上綾羅綢緞,連走路都不是以往的小碎步微垂頭,而是揚著腦袋,站在炕前倨傲的看了看文婉儀:“今個用不著我出手,皇後娘娘親自到來,恐你過不了今晚了,識相的,趕緊把木幫移交的憑據寫了,或許我可以保你不死。”

善寶的到來,芬芳以為是來給文婉儀送催命符的,這也是她們之前定好的事情。

文婉儀當然曉得皇後即是善寶,心簌簌發抖,眸光都似乎被鞭撻了似的,恐懼,憂憤,絕望。

芬芳見她毫無反應,便在她胳膊上使勁擰了下,生生的把虛弱的文婉儀擰得一抽[dòng],隨即痛得額頭冒汗,卻隻給她兩個字的回答:“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