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老船夫壞了全盤計劃,善寶笑了:“這或許是天意,文婉儀命不該絕,老天把她留下,是覺著最後她應該死在我手裏。”
秋煜很是自責:“娘娘是在寬慰下官罷,都是下官想的不周全,怎麼就忘記身邊還有個未明真實情況的老船夫呢。”
善寶瞅著他官袍上的水漬,過去用自己的手帕給他擦拭,一邊道:“真不是我寬慰你,文婉儀害了我太多次,傷疤還在,仇恨未減,她不死在我手裏,我又何以泄恨呢。”
不知是她衣裳的熏香還是發香,秋煜心神搖曳,無形中退後半步,與善寶保持著君臣該有的距離,鄭重道:“此仇,下官為娘娘報,雖然沒能探出長福的究竟,到底祖公望是死在文家,文婉儀逃不了幹係,用不了幾日下官向娘娘保證破案。”
善寶搖頭:“現在想來,你破了案殺了文婉儀,皇上那裏必然不高興,而我也不能更徹底的泄恨,這個案子你索性慢慢查著,暫時不要告破,我還有一計,定將文婉儀一擊即中,讓她再無生還之力。”(書 快 小 說。)
☆、356章 娶了她們不是糟踐她們麼
些許日子後,祖公略剿襲陵王返回,雖然陵王的兵馬給他打的七七八八,怎奈陵王再次逃脫,跑進茫茫長青山隱匿,搜他猶如大海撈針,祖公略遂班師。
與此同時,太上皇也從京城趕了來,聽聞白素心仍舊活著,他決定親自上山相迎。
善寶已隨祖公略入住由王府改建的行在,雖然祖公略一味的強調不要勞民傷財,行在仍舊富麗恢弘,於雷公鎮這樣的小地方,行在顯而易見超拔於一切,甚為突兀。
太上皇蒞臨,也入住行在。
上山迎接白素心前一晚,祖公略陪太上皇於庭內漫步,父子兩個,為著明天的事,同時難以安寢,夜過二更,毫無困意,索性並行於月下,後頭跟著一幹太監宮女,連紗燈也不點,就著月色,一老一少,天下權威至極的兩個人,同樣的玉樹臨風,同樣的卓爾不群,同樣的傲岸不羈。
聽聞白素心是為了拒絕祖百壽近身才給關入祖家後花園,繼而被白老爺子救走,太上皇非常高興,白素心對他忠貞不二,更是守身如玉,當下決定:“昭告天下,追封白氏素心為貞烈皇後。”
如此,白素心有了皇後的封號,而今她兒子做了皇帝,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嫡母皇太後,位居生母皇太後之上。
祖公略有疑慮:“父皇忘記,現下的嫡母皇太後是曾經的馬貴妃。”
太上皇當然不會忘記,大手一揮:“她不過是你的養母,更無皇後封號,做嫡母皇太後與祖製不符,降為皇太妃罷。”
這樣翻雲覆雨,祖公略實在不讚成,又曉得說服不了父皇,唯有由著他了。
突然間,祖公略猛地想起一事,眉頭突突,心內升起一股不祥來,對太上皇道:“曆來皇後的封號隻在故去之後。”
太上皇高興之餘竟然疏忽了這樣大的事,當即變了臉色,隻感覺周身的肉都在跳動不止,方才脫口說追封白素心為貞烈皇後,是感念白素心對他的忠貞,不曾想犯了這樣大的錯誤,忙替自己圓場:“健在的皇帝還不是生前就需要修建陵墓,既然你覺著不妥,那就算了,不過你娘仍舊是嫡母皇太後,這可是誰都不能更改的。”
祖公略並無異議。
太上皇忙將話題轉了,聊起善寶來,如今她有了祖公略的骨肉,這也是皇家血脈,所以太上皇再怎麼不喜歡,也還是顧念善寶腹中的孩兒,對祖公略道:“善氏封了皇後,皇後之外還需其他妃嬪,眼下各品官之女陸陸續續進京了,隻等你回去便開始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