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起來。

主子能吃,木香再無贅言,也跟著吃了起來。

奇怪的是,吃了幾口之後,那酸黃瓜和醬蘿卜潛在的味道被開發出來,善寶同木香不僅吃的津津有味,還詢問小二這兩道菜的做法,準備回家後自己試著做做。

飯罷,回樓上的房裏歇著。

善寶同木香一間,使臣一間,等進了房間善寶再次傻眼,睡覺所用的不是床是炕,炕上鋪著的不是褥子而是席子,席子覆了層沙土,拿起笤帚一掃,灰塵浮浮遊遊滿屋子都是。

木香接連啐著,晃著腦袋:“這是什麼鬼地方,看那十九王同勾戈公主,男就英武女就嬌媚,卻是生長在這樣的地方,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一直騎馬顛簸,善寶很是累,往炕上坐了,道:“這是客棧不是人家,王宮更不會如此的。”

客棧迎來送往什麼人都有,夥計有時間拾掇也就簡單清掃,斷不會像自己家裏。

當當當,有人敲門,善寶朝門努努嘴,示意木香去看看,她自己就歪倒在折疊起的被子上。

木香叨咕著:“那使臣大人也真是,有事方才不說,現在來叨擾小姐。”

滿心不高興的使勁推開門,卻愣住,門口站著個穿著胡服蒙著麵紗的女子,懷中還抱著一把不知是琵琶還是琴的東西。

木香問:“姑娘有事?”

那胡族女子道:“我是賣唱的,不知公子可想聽?”

木香方想說不必了,善寶那裏喊著:“一個姑娘家跑江湖賣唱,可憐見的,叫進來罷。”

木香側身把蒙麵女子請了進來,嗅著她身上濃烈的芳香,看她緋紅的衣裙豔麗無比,而垂落在後的長發還帶著微微的卷曲,木香滿眼都是好奇。

善寶並不起來,歪在那裏看著那女子嫋嫋婷婷宛若淩波微步,善寶心裏感覺好笑,笑這女子分明是個會功夫的,卻在這裏假扮歌女,猜測這女子不是莫離可汗派來的,就是勾戈公主派來,也說不定是太上皇派來的,或者其他什麼自己一時間想不起的仇家派來的,善寶曾經想過此次入胡不會一帆風順,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想取她性命了,她淡淡一笑,指著麵前的那把粗木椅子道:“姑娘坐。”

那胡族女子深深謝過緩緩落座,柔聲問:“公子想聽什麼?”

善寶無所謂的樣子:“隨便罷,你讓我點我又不懂你們胡族的樂曲。”

那胡族女子答:“如此,那就唱中原曲子罷,我懂的。”

善寶隨和道:“如此甚好。”

那胡族女子撥了下懷裏的樂器,聲音叮鈴,彷如一泓水流過善寶心頭,很是受用,胡族女子道:“那麼小女子就給公子唱一曲《梁祝》。”

善寶像給什麼紮了下,一下子彈起:“等等,你唱什麼?”

胡族女子答:“梁祝。”

善寶驀然想起祖公略來,曾幾何時,她要求祖公略給她吹奏《梁祝》,所以但凡聽到這個曲子她總會想起祖公略,定定的看著那女子,感覺若說她是祖公略假扮,這腰身未免有點纖細,無論怎樣,善寶想看看她的廬山真麵目,遂道:“請姑娘將你的麵紗取下來。”(書 快 小 說。)

☆、436章 我不是為你而來,而是為皇上來的,你休要自作多情了

胡地風沙大,女子多喜歡以薄紗罩麵,更因為以薄紗罩麵朦朦朧朧有幾分神秘感,所以太多女子趨之若鶩,甚至亦有男人仿效。

善寶麵前這個歌女的麵紗顯然是雙層,除了一雙幽藍的大眼,便一無所知了。

聽聞善寶要她取下麵紗,那歌女道:“公子是聽曲又不是相麵,沒必要摘下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