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楚塵。
楚塵沒發現吧？
楚塵注意到沈瑜的視線，眨眨眼：“媽？怎麼了？”
沈瑜說：“……沒什麼，我有些話想單獨跟燃燃說，小塵，我先帶燃燃去書房一趟？”
“當然可以。”
楚塵看了眼厲焚，轉頭去倒水喝。
沈瑜帶著厲焚往書房走，順便給厲睿達使眼色。
厲睿達接收到沈瑜的信號，往楚塵身邊走。
他與楚塵站在一處，說：“你媽就是那個性子，隻要涉及到燃燃，就會比較激動。這事兒她還沒求證，就直接把你們喊過來，看樣子結果不太好，估計要害你們跑一趟。”
“沒事。”楚塵手指捏著杯子，說，“可以理解。”
如果當年有人告訴楚塵，他媽媽的瘋病可以治，那楚塵肯定也是沈瑜這般模樣。
不。
他甚至會比沈瑜更瘋狂。
更不顧一切。
可惜沒有如果。
楚塵笑笑，一口將水杯裏的水喝光。
沒一會兒，沈瑜和厲焚說完事回來。
楚塵看了眼，厲焚還是那個厲焚，並沒有因為和沈瑜對完話，就變成厲燃。
他心中有些失落。
晚上直接在沈瑜這裏吃飯。
照例是楚塵做飯。
沈瑜感歎道：“家裏有小塵，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你看看我的肚子……以前是平的，現在都鼓起來了，之前我去上班，同事還問我是不是想要二胎。”
楚塵：“……”
楚塵哭笑不得。
等吃過飯，楚塵和厲焚回到家，楚塵反手關上門，直接將臉埋進厲焚懷裏。
厲焚心中一動，立刻抬高自己的雙手以示清白。
來了。
楚塵這個狐狸精。
一定是想要了！才會突然這麼偷襲他！
下一步，一定是要來親他了！
厲焚等了一會兒，還以為會等來楚塵的撒嬌和親吻，卻發現楚塵隻是單純地想找個懷抱，並不打算做什麼。
他能棉線感受到楚塵情緒不高，周身透著一股說不清的落寞。
厲焚頓了頓，才將手輕輕放在楚塵身上，拍了拍。
他漫不經心地想。
如果是厲燃，一定會這麼做。
楚塵的肩膀瘦削，厲焚手握在上麵，給予楚塵無聲的安慰，但他不懂楚塵這股情緒的來源。
從他之前在懸浮車上突然出現，到剛剛進入家門之前，楚塵都再正常不過。
他麵上始終帶著得體溫和的微笑，和沈瑜厲睿達說話的時候，大都是輕聲慢語，瞧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唯一的表情變化，也是愉悅的反應。
為什麼突然這麼難過？
難道是因為科研院和精神暴亂的事？
……也是。
就算楚塵再怎麼騷，對厲燃應該還是有感情的。
厲焚垂眸，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算了。
以後對楚塵好點兒吧。
他心想。
單純想媽了的楚塵抱了會兒帥哥，才終於感覺好受一些，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來，看了看厲焚的帥臉，補充能量。
厲焚垂頭，和楚塵對視。
楚塵不由在心中歎息一聲。
厲焚與厲燃真的差別很大。
如果是厲燃，看向他的表情一定是淡淡的。
一雙眼睛裏無悲無喜，仿若看破一切，又仿若什麼都看不進眼中，而這幅淡然超脫的模樣，會讓人更想扒掉他的衣服，看他露出不一樣的神情。
而且，隻要跟厲燃在一起，就有一種什麼事都不用操心的感覺。
而厲焚就不一樣了。
他永遠都微微蹙眉，眼角帶著戾氣，活像是一個剛下了戰場，還沒從自己身份中脫離出來的戰將，並且下一秒，就能立刻扛起刀槍，繼續眼睛都不眨地進行殺戮。
楚塵不喜歡這種淩厲又具有攻擊性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