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表之下隱藏著幾分落寞”。可不管他落寞不落寞,雙色頭有氣。
“那你不早說!”
突然間提升的音量把塔矢嚇了一跳,抬起眼睛詫異地望著對麵的人,好象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生起氣來。
“早說?怎麼早說?我也是到那裏才知道的啊!再說這麼點小事有必要提前聲明嗎?”
“怎麼沒必要!”聽他還這麼波瀾不驚的,進藤光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兩個月以來被這家夥把心情攪得七葷八素的,當事者卻跟沒事人一樣,他這簡直是……簡直比竇娥還冤啊!(其實他已經忘了張雪講的這個故事到底什麼內容了,總之很委屈就是了)雖然說路上一再地下定決心不吵架不吵架,可怨氣就像炸藥,稍不注意就會引爆。正像他自己說過的那樣,光在電話裏罵上那麼一通哪可能管夠;明明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心思;更糟糕的是,隻要一跟這家夥扯上關係,什麼都變得那麼倉促,每次還都根本來不及琢磨出點戰略戰術就得被逼著上戰場,這可窩心不窩心哪。
“走了那麼長時間,連個信兒也沒有,手機也不帶,電話也不來一個,你到底要幹嘛?玩人間蒸發嗎?枉別人揪心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你自己倒還悠哉悠哉的,你說你到底有點良心沒有?”
得得,到了最後還是演變成這樣了。常言道打是親罵是愛確實也有點道理,像這種脾氣有點直又愛害臊的半大孩子,想起點肉麻話就覺得頭皮發麻舌頭打結,可不就隻能用吼的才能頂得住。於是進藤光就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委屈,嚷到最後霍地一下子從床上蹦到了地上。才想再一次化力氣為口水好好地數落數落眼前這個害自己擔心生氣丟人頭大的罪魁禍首,卻猛然間意識到對方一直都沒吭聲,訝異之下本來就要一瀉千裏的洪水竟然一下子蒸發得一滴沒剩,全貢獻給大氣製造成滿頭的霧水了。
不對,這下真的不對了,雙色頭心裏隱隱升起種不好的感覺。按常理他早該吼回來了啊,論鬥嘴吵架塔矢亮什麼時候怕過他進藤光?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這家夥走之前到現在,又是道歉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也不跟他吵架了,不是心平氣和地讓他也生啞巴氣就是像現在這樣,躲著他的眼神咬著嘴唇滿臉心事地發呆。難不成他還真背運到沒表白就被拒了嗎?
這麼一來,近日裏一碰到和塔矢四段有關的事情就習慣性地往壞處琢磨的進藤二段徹底地慌了神了,瞬間衝動之下`身體的反應快得連大腦都反應不過來。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兩隻手已經扣在了塔矢亮單薄的肩膀上,後者蒼白著臉仰起頭來有點受驚地看著他。有那麼片刻他還想把手放開趕緊道歉來著,不過很久以後他在回想這段經過時實在是慶幸自己當時還是夠果斷地沒這麼做,要不然恐怕就全完戲了——都沒得可退了還想逃,不被打得喇叭花流鼻水才怪。
“亮,咳!”俯下`身湊過去,雙色頭清了清嗓子,直直地盯著那雙翡翠色的瞳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打顫。“你老實告訴我,你這次去韓國,是不是因為我?”
聽見這句話,塔矢明顯地全身一震。
“……你希望是因為你嗎?”
誒?
這個答案倒是大大地出乎進藤光的意料,他皺皺眉一時沒搞懂對方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後來索性也懶得琢磨了,抓住塔矢的胳膊使勁一拽,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直接抱了個滿懷。
“跟你說話真是累死人了,你到底從哪來的這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