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這些人的情情愛愛從不放在眼裏。
因為此,他時刻嫉妒著慕言。
所以在慕言變成植物人的時候,他心底充滿了隱秘的快樂。
可這時,他已經因為長時間追逐著崔宴和得不到回應,心灰意懶,帶著懷孕的薛雪見過父母了。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不能輕易從談婚論嫁的身份中迅速剝離,轉身去追求崔宴和,如果這樣做,隻會讓他們兩個人都成為圈子裏的笑柄,崔宴和也注定不會答應他的表白。
所以,他一邊若無其事地準備著自己的婚禮,一邊又因為心底的想法,安慰著因慕言昏迷不醒而傷心的崔宴和,對他噓寒問暖。
漸漸的,他好像適應了這種變換,在家裏,他是薛雪的老公,薛雪肚子裏兩個孩子未來的爸爸,在崔宴和這裏,他是暗戀著崔宴和而不得、對他無微不至的好朋友。
每天都好像活在痛苦的分裂裏。
直到今年夏天,在他堂哥成為植物人超過半年的時候,崔宴和終於絕望,準備出國。
那個時候,他期盼已久的寶寶也出生了,新生兒的降臨,讓他終於感受到身為父親的責任,覺得崔宴和就此出國,他們慢慢疏遠,也許……也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然而,沒等崔宴和出國,他的堂哥慕言,竟然從沉睡中蘇醒,以一種他無法抗拒的強勢,再次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他的父母又開始了日複一日的妒忌,崔宴和也終止了出國計劃留在國內,他……
他仍然像往常的所有時候,無法拒絕崔宴和的任何要求,無法徹底斬斷對他的感情,隻能繼續做他有求必應的至交好友。
慕宸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劣可笑,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對不起薛雪,因為薛雪想從他這裏得到的東西,已經全部都得到了。
他可笑的是自己,在一場感情中,永遠都沒有得到,永遠都是輸家,卻永遠都不甘心放手。
直到昨天晚上,崔宴和被慕言毫不留情地開除,他和崔宴和喝醉了酒,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竟然做了自己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
他把崔宴和給上了!
不得不承認,睡了一個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人,喜悅會充斥著每個細胞。
然而,同樣的,他也要考慮,他不再是那個單身的慕宸,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也不再是那個決心為了崔宴和可以和一切對抗的年紀了。
所以,他和崔宴和……到底要何去何從?
慕宸點燃一支煙,眼神飄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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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漾早晨聽到慕恒報備的崔宴和已經離職的消息,挑挑眉頭。
怎麼感覺自己的操作像那吹吹枕頭風的惡毒反派?
被自己的聯想逗笑了,懷裏的小家夥瞪大眼睛看著他,這個人為什麼突然笑了,笑的好傻。
中午時,容漾又接到了孟陽的八卦電話,聽到孟陽那興奮的語氣,好像開除崔宴和時,他當時在場似的。
容漾滿麵笑容地掛斷了孟陽的電話,剛想放下手機,卻接到了一個令他十分意外的來電。
——薛雪為什麼會給他打電話呢?
並不是他好奇心豐盛,而是因為自從原身從公司辭職離開,薛雪得知消息後告訴了原主的父母,薛父薛母給原主打了一通電話,卻不歡而散後,薛家人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他。
似乎他們內部已經達成協定,不再理會這個不知好歹的兒子,讓他在外邊受點教訓。
按理說,原主身為雙兒,是可以讓女孩受孕,給薛家傳宗接代的,可是薛家人卻並沒有重男輕女這種思想,反而從小就更加寵愛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