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地掃過院子裏那些茂盛的花花草草,再去看一眼緊閉的朱紅色大門。

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彪形大漢拿著秀氣的小水壺,把淅淅瀝瀝的水流澆在門前的花上,操作得十分細致又均勻。

“傅少,您甭看這大門了,傅先生都說了,不同意你去外地玩,要是您真想去,得等傅先生把各項準備都做好了。”大漢一邊澆花一邊絮絮叨叨:“您也別著急,之前孟家送來的那些蔬菜,不是比以前的質量好嗎?您再養上兩年,等身體養好了再出去玩,到時候傅先生還巴不得您出去逛呢。”

這大漢看上去剛猛悍勇,實際上卻頗為婆婆媽媽,一件事情翻過來覆過去,反反複複地勸說。

大漢口中的傅先生知道自己兒子話少,特意找了一群話癆保鏢,給兒子解悶。

站得筆直的傅少,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要是以前的傅少,肯定不會要求去外地,可是從昨天開始,占據這個身體裏的靈魂就從原主換成了慕恒,感應到容漾就在鄰省,和他距離並不是很遠,他才試探著打電話問了問原主的父親,自己可不可以到鄰省玩玩,最後,意料之中,他被拒絕了,得知了他有這個想法的保鏢們,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原主父親的示意,生怕他無聊地沒話找話,從昨天一直嘮叨到現在。

慕恒知道這些人都是出於好意,因為原主的身體很差,所以原身的雙親才不同意他去外地,並不是故意圈著他。

知道自己暫時不能去找容漾,慕恒也沒有強求,還好今天早晨起床的時候,他就感應到容漾距離他越來越近,就在剛才,容漾應該剛下了火車,從鄰省來到了京市。

而在他的感應中,容漾正往他住的地方走來,如果他現在出去,是不是就能看到漾漾了?

想到這裏,他對著伺候花草的保鏢說道:“我要出去。”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去外地,就在京市隨便逛逛。”

隻是在市裏逛逛,那倒是沒什麼,最近傅少身體比以前好轉了一些,傅先生還特意叮囑過,可以帶傅少到附近走動走動,保鏢郭義在心裏·

慕恒倒是被郭義嘀咕得愣住了,說實話,他根本沒注意到那個木牌子,他看到漾漾就自然而然地走過來了,還一直想著要找什麼借口搭話呢。

而容漾也清楚地聽到了郭義那自以為很小聲地提醒,心裏一陣好笑,這個木牌子他坐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了,隻是沒想到有人會把他和這塊木牌聯想到一起,進而認為他是個賣假藥的騙子。

想到這裏,他唇角微微勾起,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慕恒一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寵溺地笑了笑。

“哎呀。”郭義剛剛提醒完,那邊容漾就主動出擊了:“這位小哥,一看你這身體就不太好,你今天真是走大運才遇到我了,我這兒雖然沒有現成的靈植,但是昨天我遇到一位大師,大師給我吃了一株神奇的草藥,吃完我這手腕就長出一個小米粒的標記,你看!”容漾滿臉笑意,絲毫沒有麵對陌生人的生澀,還把自己那被夏天的大太陽曬得發黑的手腕抬高,方便對麵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