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唇,彎起心狀的弧形;硬[tǐng]的鼻梁,雕刻般的下巴……他抑製不住的抬起身,湊上前去輕吻了易之嘴邊的小痣。在他眼裏看來,那一顆獨特的性感,讓他的寶貝那麼的光彩奪目。他希望他的夜明珠永遠都不發出光亮,吸引他人注目,隻有自己發現才好,隻有自己擁有而已。他承認自己自私,但是這自私讓心裏甜蜜。
鄭易之在他前來的那刻心醉了。因為金景吾背光,在微弱的燈下,他大抵看的清景吾的臉。那個周邊蒙著絨光的輪廓,如此的巍峨,而那個落下的羽毛般的輕吻,又是多麼的柔情……易之靠在床頭,撇到門的時候忽的穩住了情緒,小聲的說了聲,“幹什麼呐,在家……”
金景吾聞言,捏了捏他的鼻子,起身拉門而出。
鄭易之聽到噠噠噠的腳踏梯子的聲音,很快就是阿姨嗔怪的詢問聲,“你幹嘛啊,弄得都是水……”
“端水給易之洗腳,他摔得不願意動……”話語隨著踏樓而上的吱嘎聲而來,鄭易之心裏落下的那些快速跳動瞬間迸發,再一次起跳。
金景吾端著搭著毛巾的盆子,熱氣彌漫,但他仍舊看到鄭易之笑著的臉。很感興趣的,景吾順腳踢上門,問:“想什麼好事呐,笑的那麼那啥?”
“沒……”鄭易之雙手絞著,藏在被子底下,嘴裏否決心裏想的卻是有一天自己會不會因為心律不齊而亡,但是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手插在褲袋裏,鄭易之站在窗前依著床欄杆,看著金景吾蹲在地上手指翻動整理行李。倆人半個月的生活,多在病痛中奔走。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金景吾新買的十字架長耳飾在黑發中搖曳,輕妙的影綽,很是好看。今天景吾陪他去叔叔的店裏選了幾本參考題,還送了他耳飾當生日禮物。鄭易之摸著褲子裏裝飾品的小盒子,手指發麻。正月十六他生日,而大學正式上課。
明天,金景吾就要返校報道了。
有很多話想說,很多心情想要表達,但是所有的都像梗在喉嚨的魚刺一樣,不能吐出來隻能用別的東西壓下去。而這別的東西,就是患得患失吧。鄭易之心裏這麼想著,才覺得一切都像做夢一般,很不真實。
陽光照進來,混沌的不像冬陽。房間裏混雜著一種書頁的印刷味,在原本的幽蘭香裏,那麼的明顯。鄭易之看著金景吾把箱子的拉鏈”哧啦”拉好,暗暗地攥了下拳頭,在心裏下決心。
一定要去景吾的大學啊,一定要去F大啊。
“想什麼呐,義憤天墉得!”金景吾把箱子立起來,抬頭就看到鄭易之表情嚴肅的目光渙散的不知道神遊什麼,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鄭易之回過神來,拍掉金景吾橫在臉前的手,沒底氣的說了聲,“沒想什麼……”
景吾隨著易之坐到床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嬉皮笑臉的低聲說:“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隨即遭到白眼一枚。
“懶得理你!”鄭易之的臉,從耳根開始紅了一小片。為了掩飾這種窘迫,他衝著地上伸出手臂,喚著:“來,台風,到爸爸這來……”
台風一躍而起,撲上去。力道之大,害的鄭易之差點倒到床上去。台風伸出舌頭,舔著鄭易之巴掌大的臉,動作習慣,而且不亦樂乎。在旁邊的金景吾不樂意了,拉著台風的一條腿往下拽,也不管有沒有什麼不妥。估計用力過大,台風吃痛,歪過腦袋眼神冷冽的盯著金景吾,隨即“汪汪”大叫了兩聲。
正和台風鬧得開心的鄭易之,嚇了一跳,趕緊把台風抱緊懷來安撫。邊撫弄台風,易之邊用眼神詢問那個始作俑者。